萧晟煜也早听到了信儿,打她这儿起床,有了动静,他那边就知道了。
和有些累着了的纪芙薇不同,他身体好,平素也没有少爬山一类,在同龄人里都是独一份的,别说他是皇帝,就是普通人比他还养生些的也少有。
他既不好酒色,也不嗜荤腥,平时行为动作有如尺规,并不会突然改变自己作息,一切都在稳而妥之中。
再加上他还勤于锻炼,优于养生,这到了而立之年,不仅没有一般男人的小肚子,更是显得小了十来岁似的,分毫看不出年龄。
若不是他一身气度着人,有着远超于同龄人的稳重,加上御极多年,一身威势便是压都不能全数压下,只怕还会显得更年轻几分。
不过如今他满身威严控制在分毫之间,一双凤眸幽深如潭,深不可测,龙姿凤章,气质又有如山间青松、林间劲竹。
自然是夺目万分,常人不敢直视。
“陛下,早上好。”
纪芙薇开开心心地扑进他的怀里。
萧晟煜又是甜蜜又是烦恼地抱住了她,心里已经在犯愁。
这成亲之前不能做太逾矩之事,只她一举一动皆牵动他的心弦,也不知道他能按捺多久。
思来想去,只能将一应计划都提前些,最好再叫钦天监算个早些的日子。
但太早也不好,免得叫外人以为他唐突了她,准备时间不多,便显得不够郑重,娘家婆家都好似轻慢了些。
萧晟煜自然知道自己年纪在这里,娶妻当然是趁早好,可他也不愿意就这么委屈了她,是半点叫人非议她的可能性都不想留下。
他本就是极有谋略的人,定不愿意在此事上有所疏漏。
只是有一事却快不得。
“来,先用些茶点。”他牵着她的手到了书房外厅,“朕已经叫人被膳了。”
“嗯。”纪芙薇点点头,先用了小半碗的杏仁玫瑰露。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萧晟煜这才领着她到书房,特地带她看了书桌上摊开的舆图。
“陛下一早起来练字了?”
纪芙薇瞧见他一旁收起来的笔墨和纸张,见着其中有印记,在好奇一问。
“写了几首诗,又练了些字。”萧晟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只推了推舆图给她,道,“这是坤宁宫原本的地图陈设,你瞧一瞧,朕是打算再往外扩一扩。”
“您的意思是如何呢?”
纪芙薇在上头瞧见了一些他写的批注,大概是在原本多少与多少见方的基础上又往外稍微扩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