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这个时候来?”她又问了一遍。
“对,和陛下一起来。”菡萏微笑着重复了一遍,并肯定了某些字眼。
许是有些睡迷糊了,又或者是今天见到的人太多,谭太后有些精力不济,所以睡得时间比较久,这时候才将将反应过来。
这下,她瞪大了眼睛。
“嗯?!”她震惊道,“是哀家领会的那个意思吗?”
“不会错了。”菡萏高兴得合不拢嘴,“是乾清宫的太监来传的,东西厂都护卫着呢,瞧他们脸色就知道了,可是个好信儿。”
“太好了!”谭太后高兴抚掌。
“可叫外头人瞧出什么来了没有?”回过神来,谭太后又连忙询问。
“没有没有。”菡萏忙道,“那是陛下那儿有心与您透露,好叫您有心理准备,今儿一早陛下就去小燕山了,可巧,纪姑娘也去了燕山,可不就是碰上了,这可真是天定的……”
“那确实,天定的姻缘,还多亏了哀家的努力。”
“娘娘劳苦功高!”
这下,谭太后是一点儿不困了,只觉得精神抖擞,仿佛年轻了十岁。
这个新年实在是美好,开年就是新气象。
“咱们这弘乐十四年,必然要喜事不断了。”
“可不是呢。”
谭太后很是欣喜地吩咐人,又对着镜子乐呵呵地打扮自己,半点没有早上的不情愿与犯懒。
“不过你还是要妥当些,”她嘱托道,“我知道陛下细心,可他到底是没有成过亲的人,我这个当娘的少不得要为他多辛苦一二。”
“可是眼见着苦尽甘来了,我也不至于日日烦忧了去,这最后关头万不能出了岔子。”她正色吩咐。
“不论如何,外头不能有一点儿对准皇后不好的议论,更不能叫人说嘴帝后是提前搭上的……到那时候一群酸儒还不得吵翻了朝堂,忒闹腾了,这样不好。”
“连一丁点儿痕迹都不能留。”谭太后再次郑重强调,“好好的白纸上落了点点的灰便失了原本的好颜色,我儿和薇薇都是谨慎人,最懂规矩不过,清清白白的,由不得外人说嘴,白泼一身脏污。”
“奴婢明白。”菡萏当下收了脸上喜色,恭恭敬敬地拜在地上应是。
得了首肯,她便出去办差了。
太后娘娘吩咐了要扫尾,她自然要好好办。
若是陛下那儿有不够妥帖的,他们这里必须要及时补上,不能叫外头人毁了这美美满满的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