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扬大人把马车听到了不太起眼的巷子里头,怕陈家人察觉这儿还有个皇帝另外也是为了保护行踪隐蔽的陛下,他没有领着往大门口杵着。
“主子,这事麻烦了。”
辛夷回来,面色还有些凝重。
那小丫头被管家打了两巴掌,偏偏她已经说出了口,小丫头以为有望,对着纪芙薇所在的方向跪了下来,若不是拉着怕是要给她磕头了。
“那小丫鬟叫做点翠,也就一盏茶前儿的功夫到了这门口,但已经在门口给陈家磕了十几个头,若不是刘海遮着,打远一点儿就能看见她额头都磕出血,全部肿起来了。”
纪芙薇眉头一挑,她倒是没那么想吃纪花梧和陈世子的酒席,不介意在外头站一会,但听得辛夷说事情麻烦,她隐约已经有些预料到。
其实对宫女们来说,这种受伤情况算不得什么,甚至在宫里这种长跪磕头都不算什么大事情,但辛夷这么一说也是表明她态度坚决、情况紧急。
“不知道主子还记得不记得,”辛夷等人之前跟着她,大略地听了一嘴的纪家这门亲事的八卦,也没漏过这事儿,“陈世子在外头有个女人,还有个私生子,但因为正房夫人没有娶进门,他又是个读书人,还等着考科举再考进士,所以陈家压着不让那女人进门,都估摸着要等纪四小姐进门以后,再寻了由头把人带回府里。”
“怎么了?”这事情纪芙薇印象深刻着呢。
“那点翠就是那个外头女人的婢女,那女人叫做上官氏,是十二楼在外头收的培养出来的‘清妓’,也就前段时间,因为确定是怀了陈家的孩子,所以被陈世子赎了出来,那婢女说他们家夫人只侍奉了陈世子一人。”
“她可称不得夫人。”她轻笑一声。
“是奴婢言语有失。”辛夷俩忙认错。
“无妨,你继续说。”纪芙薇摇摇头道。
“根据那小丫鬟的推测——奴婢是没有瞧见这真实依据,但听说从上周开始,原住在黄鹤巷的上官氏及其三个月大的儿子就被控制起来了,如果只是陈家的人,是不会那么严格地控制他们,他们并不外出,只是想要些吃用之物,但巷子里多了股生人势力,不仅控制不让他们人离开,还不给吃喝补给,日子过得尤其艰难。”
“结果,就昨儿晚上的时候,不知怎的夜里窗户没有关严实,才几个月大的小公子就这样吹了风,邪气入体,一早起来便咳嗽不止,哭闹中身体温度越来越高,那黄鹤巷的外室所住之处,总共只有四个女人,一个上官氏,一个这丫鬟点翠,还有一个脾气软的奶娘,另外便是一个粗使嬷嬷,剩下便是那小公子一人。”
“犯了错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现在情况是不仅吃用没有补给,药品和旁的什么也一律没有,他们甚至连消息都传不出去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