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萧纯佳等人出宫,她得了更多的空闲,这才有功夫整理。
能动作的布料也拿出来了,过冬的皮草虽然能直接穿用,但是她还是习惯叫人趁着这几天的阳光好,趁机晒一晒,到时候半个月一个月的,冬衣做出来便能穿上。
当然,不能晒的自然就不会拿出来糟蹋了。
“您过去便知道了。”
纪芙薇被人请了过去,不过她还要花些时间梳洗。
另一头,高太妃才刚刚过来,还有几分气势汹汹。
“你是怎么想的呢?”高太妃到了这个年纪,还是那般的急性子。
“当娘的哪会不盼着孩子幸福。”谭太后这样回答。
高太妃今儿穿了身重紫色的长裙,显得异常华丽而稳重,不过她以动作,便破坏了那份威严。
但她模样生的好,气质也好,便是生气挑眉,哪怕没有了那十几岁的年轻,也自有三四十岁的人独有的韵味。
“皇帝不是在养女儿吗?”她冷笑一声,既嘲讽了萧晟煜,也刺了刺眼前的谭太后。
两个人感情好,这点儿不足以妨碍,再说这确实是皇帝理亏。
对皇帝有所不满的其实不少,但脾气最大的绝对是高太妃这独一个。
她最恼火的便是萧晟煜那不上不下的举动,寿诞之后更是没有了动作,也不见往慈宁宫来的,又和之前那般没了音信儿的似的。
若是慈宁宫没有纪芙薇也就算了,左右不过一帮老太太,皇帝和太后又有心结,处不来也不勉强,她们不算是指着皇帝过活的,就靠着孝道撑撑场面。
但现在这儿还有个适龄的如花儿似的小姑娘。
说是侍奉太后,但寿诞一结束,前儿那些宗室家的郡主们都送出了,大家就眼瞧着纪芙薇的安排呢。
再不做打算,高太妃都怕耽误了人。
“养女儿是那养法的吗?”谭太后不紧不慢喝了口茶,随后嗤笑一声,“哀家吃过的盐比他走过的路都多,我能看不出来?装样。”
“那你既然知道皇帝有心,”高太妃更为迷惑,“为何不赐婚了了事?”
“但皇帝也没死心啊。”谭太后叹了一声,“你看他那些‘破烂佛像’,还留着没有?我都不用问他,他肯定还想着出家呢,压根不愿意成家立业。”
“业还是立了的,你一手送到他手上的。”高太妃差不多触摸到了谭太后的态度,语气倒是放缓了不少,也有心情喝茶了。
“我就是怕两个人在宫里反而把感情消磨了,这才刚开始呢……”谭太后于是给了准话。
“你且放心,我这儿还未结束,且先试探一番芙薇的心思,小姑娘也糊涂着呢,可不能叫她指着我们几个没多久了的老太太过活。”
“你会和她谈?”
“才叫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