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点头:“是。”
紫玉则摇摇头:“哟,这两人真是天大的荣幸咯。”
待二人退下,房中只剩宁姝和鹰戈,宁姝才说:“现下,你能看出谁可以用,谁不可以用了么?”
鹰戈想了想,低声说:“起先,我觉得彩鸢比紫玉可用。”
彩鸢沉稳,紫玉性子缺陷多,然而这几日再观察下来,他方发现,并非如此。
就拿宁姝说要和好看,彩鸢让宁姝不要和这两人往来,看起来是为宁姝好,实际上,却是故步自封,事事保守,不是沉稳,是迂腐;反而紫玉,虽说怂恿宁姝打人,但她说的没错,既已得罪过杜慕语和殷雪儿,就不怕得罪到底,有红甲卫不用,才是傻子。
再加上,但凡交给紫玉的事,她虽拖沓,但做得尤为仔细,绝无纰漏,相比之下,彩鸢显得平平无奇。
表是表,里是里。
“所以是,第一印象并非绝对,对任何人事,都要加深观察。”
鹰戈记在心里。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宁姝眯起眼,即使她性格有所改变,行为习惯有所不同,紫玉却和她相处自如,不像彩鸢,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说是要“和好”,当然宁姝是公主,得端着架子,不能跑到人家家门口去送,只适当释放点善意。
她给这两人去信,信件口吻如常,闲聊两句。
不过两日,宁姝就收到杜慕语的邀帖,昌国侯府不日举办赏荷宴,殷雪儿赫然也在邀请行列。
彩鸢问:“殿下去吗?”以前这所谓赏荷宴,陆宁姝可是不屑一顾。
宁姝合起请帖:“去啊,怎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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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听雪阁的影卫,被清除出公主府。
本来尉迟序没从他这里获得有效信息,不大信得过他,打算自己安插人手的,结果公主府就出这种事。
看来,也没机会了。
“起因是一场蹴鞠,广德公主不满下人不捧场,把绝大部分不捧场的清理出去。”
影卫解释,果然,广德蛮横不讲理,还有几个刺头想对殷三动手的,也一并被踢出府。
偏生这么巧,就把听雪阁影卫清出来。
听雪阁阁主候在一侧,笑道:“罢了,做卧底,也总会有时运不济的时候。”
尉迟序觉察哪里不对。
他心底里似有一根羽毛,来回抓挠着,人生也是头一次,对他人府上的事,竟然产生这么大的好奇心。
真是……
他想说怪哉,不过,眼眸浮现女子妩媚却不失飒感的舞姿上,落在她换杯子的举动,重重违和,织构成探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