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可能的。
外头,言屹脚底碾了一块石头,发出“啪”的一声,阿婆看向他,言屹则直接转过身,离开现场。
乔其深喉头有点干,只小声说:“我也不想留了,可以吗?”虽然是问话,他也沉不住气,转过身,跟上言屹的脚步。
妇人揣测到理由,笑了:“这几个小伙子,火气真是旺盛。”
裴哲和傅松越都没说话。
见事已至此,阿婆和妇人不多留,妇人起哄说:“散了散了,让人家夫妻两好合。”刻意调高的声音,也是一种习俗,告诉房内新人,不要太拘谨。
傅松越和裴哲,一前一后朝树林走去,不一会儿,就看乔其深和言屹停歇在那棵树处,乔其深嘴里嚼着草根,他似笑非笑,突然说:“还好我忍住哦,没冲进去,不然计划就没了。”
言屹脸色阴沉:“就让宁姝呆在那?”即使再信任她,但他不信阿尧,他心里如火燎般,焦得人难受。
裴哲说:“那些人都走了。”
傅松越淡淡地说:“那么回去吧。”
没有明确说回哪里,几人心里都明白。傅松越拿着一颗石头,打到阿尧屋外的窗户,随即,里头传来一声暗号咳嗽声。
宁姝安然无恙。
但一整夜,他们谁也没动,就在阿尧屋子外盯着,直到拂晓时刻。
阿尧趴在桌上睡觉,宁姝没好意思独占一整张床,不过他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这床不睡白不睡,她自己睡了一整晚。
天亮时,就有人来叫阿尧,阿尧哑着声音回应,那人以为是昨晚累着了,笑哈哈地离开。
阿尧片刻无语,他搓搓脸颊,也不敢看宁姝,只盯着地上的砖缝,直到眼角余光看到宁姝走过来,他下定决心,往左旁迈出一步,挡在宁姝面前。
宁姝正在揉眼睛:“?”
阿尧眼神游移,把手伸出来。
掌心放着那串自己打磨的香木珠子,用粗线穿在一起,不是宝石,不是珍珠,不亮眼,但有种古朴韵味。
仿佛不管过去多久,不管经历什么,这串珠子,会永远保持这个模样。
宁姝反应过来,问:“这是?”
阿尧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是定亲礼物。只是“定亲”这两个字,阿尧没有说出口。
“谢谢。”宁姝声音上扬,嘴角不由翘起,她伸出双手,那串珠子因为捏着太久,每一个珠子都沾染他的体温。
她勾起手指,柔软的指腹抚摸香木珠子,抬眼睛盯着阿尧,又一次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