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宁姝回:“我是打从一开始就藏在身上的哦。”真话谎言一半一半,其实她是最后三分钟才获得道具,藏起来的。
傅松越皱眉:“口袋里?”他记得,一直以来,宁姝口袋瘪瘪的。
宁姝“嘿”一声,没有承认,因为确实不是口袋,她也没有明说,但福至心灵般,傅松越就是猜中了。
不可遏制的,他脑海里浮现,她把东西藏起来的画面。
他立刻制止想象。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傅松越抬手按按额头。
恰好这时,宁姝在给他绑新的绷带,她的指尖不经意地,滑过他结实的腹肌,带来意外的一片酥麻。
傅松越明显一怔。
宁姝问:“怎么了?”
她的气息如羽毛,拂在他的后背,本来结痂的伤口就有点痒,这一下,激起傅松越一臂的细疙瘩。
他悄声深呼吸一口,在心里默念当初军校的规章制度,到第三时,他才静下心来,沉声道:“……没事。”
但他不知道,有时候,有些东西就是猝不及防。
这一天很快过去,天黑后,二人回到岩洞,堵上石头,防止夜风灌入,岩洞里的火堆,带来暖色光芒。
宁姝很快睡着了,她躺着的地方铺着厚厚的草,草是摘下来在阳光下暴晒过的,没那么潮湿。
她背对着他,睡得很安静,也很舒服。
困意和呵欠一样,是会传染的,傅松越看着她的背影,不由放下手中的竹条。
因为后背伤口没有大问题,他便侧着睡,小心别压到就行。
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他感觉自己堕入梦中。
一直以来,傅松越就算是做梦,也能很快意识到,这是梦,比如现在,现实里他们活在荒岛,而梦境里,这里还是酒店。
他的房间在10楼,已经住了二十来天,但与本来的布局,毫无差别,他用过的东西,都好好规整、收纳起来。
柜子里是,地板是,沙发是,除了床上,应当是叠成豆腐块的被子。
他的目光掠过床上,下一刻,又猛地挪回去——只看本来应该干净整洁的床上,却躺着一个身影。
她侧对着他,看不到正面,但傅松越明白,这个背影和在岩洞里,入睡前,他看见的影子,如出一辙。
突然,她的肩头动了动。
傅松越心里突然漏了一拍。
她转过身来,舒服地蹭着酒店的枕头,像是一只慵懒的猫科动物,慢慢地睁开眼睛,微垂的眼角,给她的眼神带来一种稚感,樱唇却挑起一个嘲弄的弧度,两种矛盾的特质,让她看起来,尤为逼真。
逼真得不像傅松越在做梦,而是她走进他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