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任何一样拿出去,都够寻常百姓一家吃上一辈子!
饶是梁氏早料到谢三让人安排了,却也极为震惊:“这,这不是侯爷最喜爱的摆件么……”
青竹指着宁姝,发难:“好啊,侯爷救了你,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做这种事!”
宁姝:“……”
谢峦太看得起她,安排这么贵重之物,他有没有想过,东西放在侯爷书房,她有什么能耐去偷它们?
但宁姝很快反应过来,谢峦想作弄她,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他却懒得花心思,因为即使所有人心里知道是他做的,一旦宁姝无法自证清白,口头喊冤没有用,惹一身腥,就必须离开侯府。
梁氏目光复杂:“温姑娘,想不到你真会做这种事。”
有梁氏拱火,默许这件事该是宁姝做的,即使有那么多不合理,但谁让这是谢三安排的呢。
面对四周的目光,宁姝淡然一笑,说:“我知晓,我说我没做,空口无凭,但这件事,还真不是我。”
青竹嚣张地说:“你还狡辩?真当侯府不会拿你怎么样?”
宁姝没有理会他,心平气和地走向刚刚进屋的嬷嬷和丫鬟,突然问出个众人觉得不相干的问题:“在她们三人进我屋子前,没有人再进我的屋子吧?”
青竹说:“你想说东西是别人放的?可笑,我敢保证,我们就一直在这守着,绝无他人进去。”
宁姝看向那嬷嬷和两个丫鬟。
嬷嬷和丫鬟也连忙说:“大家伙都看着,我们是空手进去的,这镇纸屏风这么大,我们怎么可能藏得住嘛?”
这话说得越绝对越好,宁姝放心了。
忽的,一直在看戏的谢峦神色微敛,道:“温宁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宁姝侧过身,朝他弯弯眼睛。
那双乌圆的瞳仁里,藏着一丝微弱的,难以辨明的狡黠。
谢峦眉头抖的一跳。
便看她转过身,面对众人,语气轻缓:“今个儿早上到现在,我一直在小园子作画,而大家都听到了,这屋子直到方才,才进去三个人。”
“只是,我为了一种颜料,昨天让玉屏去厨房拿了些面粉,早上走得匆忙,不小心洒在地上。”
她走到嬷嬷和丫鬟旁,指着她们的袖口和裙摆:“梁姨娘且看,这些是不是面粉?”
梁氏本作壁上观,被叫到了,也只好走上前,果然,这三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沾着面粉。
这种把戏……梁氏猜到结局了,可是这么多人盯着,梁氏不得不证明:“确实是面粉。”
宁姝又看向谢峦和他身边几个小厮,说:“既然你们那么肯定,在你们之前,没人进来过,那总得让我查查,有没有谁身上沾到面粉。”
青竹想不到还有这变数,愣住了,看向谢峦:“这?怎么还查起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