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城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开车到了林默离开港城前住的梵悦山庄,抱着人下车的时候,蒋南城发现林默满脸通红,额头上全是汗。
骤然的失重感让林默本能地搂住了蒋南城的脖子,男人偏凉的体温让他忍不住紧紧贴了上去。
蒋南城仿佛游走在冰与火的边缘,身体不受控制地出现反应,但内心却清楚林默这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抱着林默上楼。林默走了以后,以前住的房子还定期打扫,床单被罩也定期更换。
林默被放在床上,滚了两下,不受控制地发出几声低-/吟。衬衫浸湿,被体温烤干,又被汗水湿透,贴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得很。
但他强忍着没脱,咬牙从床上坐起来。
蒋南城按住他的肩膀:“你要干什么?”
林默努力抬起眼皮:“我要去卫生间。”
可能是熬过了药效最强的那段时间,他整个人已经清醒了不少。但生-理-需-求迟迟没有满足,就想去卫生间冲个冷水澡,实在不行再自己解决一下,应该就会没事。
蒋南城不知道他的想法,以为他还逞强,将他按在床上,到卫生间拿了毛巾给他擦脸,手背被他灼-热的呼吸烫了一下。
卧室没开灯,月色透过窗户照进来,也足够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在情-yu的作用下,林默的面庞显得艳-丽无比,眼角眉梢带着蒋南城从未见过的风-情,每一次呼吸都像鼓点一样敲击着他的耳膜和心脏。
蒋南城动作一顿,不由自主在床边坐下,想要伸手去触碰林默的脸,林默偏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清楚地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在会所蒋南城冲过来抱住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喊顾明昭的名字,完全是他故意的。
他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或许不愿承认自己那么狼狈的一面竟然被蒋南城看到,不愿承认遇到危险的时候竟然是蒋南城救他。
是谁都行,为什么偏偏是蒋南城!
林默在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又要挣扎着站起来,听到蒋南城道:“别动。”
蒋南城按住他肩膀的手在抖,声音也被yu望浸染。林默自知逃不过,拼力气他本就比不过蒋南城,更何况是现在这个状态。
他索性心一横,主动搂住蒋南城的脖子,呼吸带着醉-人的酒气:“明昭哥,我好难受,你是不是想帮我?”
一瞬间,嫉妒疯狂涌上头顶,几乎要将蒋南城淹没了。
他喉结不断地起伏,却吐不出字句。按照他以往的脾气,被错认成别人肯定早就大发雷霆,拂袖而去。但面对林默,他竟然生生忍了下来。
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看他难受。
蒋南城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找回声音,低声哄道:“是,让我帮你。弄出来就舒服了,就不难受了。”
林默没有动,看蒋南城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突然握住了蒋南城的手,展露一个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