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三届开始,参赛人数锐减,变成了一帮老家伙的争斗。今年你拿金奖,明年我拿金奖,成了个轮流制。就算奖金池钱再多,但跟底下的一众选手都没关系。
于是杨玄之提议禁止选手连续参赛,不然这样下去新生力量会更少;刘敬华则觉得竹刻知名度低,如果不请些有名的竹人来,才会更没人。
总之两个人闹得不大好,杨玄之干脆退出了评委席。
而刘敬华呢,憋了一口气在,找了许多人脉渠道为第三届造势。最后结果是雷声大雨点小,作品出了不少,但是没能掀起什么波澜。
第四届他又求变,尝试走新媒体,搞直播,起初的效果不错,但由于不得章法,后续热度跟不上,赛程进行到一半,就有好几家撤资。要不是刘敬华圈内地位过硬,这届比赛差点没法儿收场。
魏宇澈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名堂,听得是津津有味。
那年轻男人宛如他的嘴替,紧接着问:“可是今年杨老不是回评委席了吗?”
两大佬冰释前嫌,这比赛应该重回辉煌才对,怎么会就只是回光返照呢?
“知道今天这场子谁开的吗?”赵飞指了指刘敬华身边的年轻男人,“喏,那个,杨老的孙子,杨知理。”
魏宇澈闻声去看,只见老者身边坐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戴一副眼镜,五官离得远看不清,但能辨出长相不俗,斯文清俊。
“这人也是个人才,挺有意思的,不过故事说起来就太长了。简单点讲就是他钱赚得够多了,开始走艺术路线替家里长辈圆梦了。”赵飞总结说。
今天这些媒体,除了他们文艺报,基本都是来采访杨知理的。
小谢还是不明白,问那不就更不可能是最后一届了吗?
魏宇澈暗自点头赞同,但赵飞却只是笑了声,“他们这些人,付出都是有所求的。”
他丢下这一句,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只是不管小谢再如何追问,他都不说话了。
魏宇澈得不到准确答案,心里也开始担忧起来。
这次比赛对梁舒的意义重大,如果真的像那个赵老师说的,是回光返照,那奖项的含金量势必会降低,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梁舒后面的计划。
带着这种忐忑不安,他等待着比赛开幕。
前方的梁舒并不晓得魏宇澈的忐忑,她的座位被安排在了第一排,能够清楚地看到台上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