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一怔,摸了摸脸:“有这么明显吗?”
程汀重重点头,磁场是很玄乎的东西,而她碰巧在这方面有点敏感。更别说,今天梁老师一点都不排斥魏老师,甚至要重新一起吃饭了。
她有些得意,看来昨晚派出溪溪的策略非常成功。
明明时间没过去几天,但坐在饭桌上的时候梁舒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火滚油炸出来的糍糕糯米壳子金黄,外脆里软。
魏宇澈伸筷子夹菜,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露出虎口的半截牙印。
梁舒动作慢了几分,做贼心虚地去看程汀她们。
程汀和程溪全程都在埋头苦吃,以最快速度解决战斗,溜回了房间准备去上课,将餐厅留给他们两个。
确认两人回了房间关上了门,梁舒才缓了口气。
魏宇澈放了碗,靠在椅子上,问:“你心虚个什么劲儿呢?”
“谁心虚了?”梁舒不承认,捧着碗,吃了几口,小声谨慎地说:“你几点起来的?”
“放心吧,没被人看见。”魏宇澈将碗碟收拾到一起。
他昨晚一整晚没睡,直熬到了天亮,才敢确定这不是梦境。
朦胧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扔下一道亮,而梁舒就躺在他身侧。
青春期里那些辗转反侧的妄想变成了现实,将他的心也塞得满满的。
梁舒将碗递给他,不出意外地又瞥见那道牙印。这次看得更清楚了些,凹陷已经消除只剩下泛着红肿的边,似乎在无声控诉着她昨晚下的狠劲儿。
梁舒突然有些良心发现,走进厨房,破天荒地说:“我洗吧。”
魏宇澈挤了几泵洗洁精,头也不回道:“你的手可不是用来做这些事情的。”
他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出去,“好了梁大小姐,去忙你的吧。”
暑假夜市的生意也好了起来,梁舒的摊位费还续着,就准备这几天重新开张,样品什么的赶工也正忙着。
魏宇澈不打搅她,把碗洗好放到消毒柜里,回了自己家院子。
另外一边梁舒从中午坐到半下午,一晃手边茶壶已经空了,放下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拎着茶壶走到厨房门口,却见餐桌上,魏宇澈的手机都没拿走,震动个不停,屏幕提示着全是微信消息。
这人。梁舒暗自吐槽了句,将手机拿到沙发边。
什么东西滚过地面,发出段噪音。
她循声看去,魏宇澈头发潮湿,发梢水珠滴在皮肤上,叫空调一吹,有些冷。
梁舒整个人困倦着,坐在沙发上捧着本书看,眼皮耷拉着,打了个哈欠,说:“你手机一直在响。”
魏宇澈闻言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沉寂许久的班级群里一下子蹦出了几百条未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