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人事听天命，事到如今我只管收钱，钱到账，基本上和我关系不大了。”陶楚涵不是慈悲心怀，女鬼到了董皓华身边是看清了去投胎，还是更怨了化成厉鬼，都和他无关，董皓华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他自己种因得果罢了。

赵崇杉除了注意一下事情的进程和陶楚涵有话题之外，对董皓华和王曼珍的死活也是不关心的，他现在在意的是……

“多少钱？”

陶楚涵一听就知道赵崇杉这是问他这笔赚了多少，“五十万。”

“少。”赵崇杉很是果断的评价。

陶楚涵笑笑，不以为意：“这算不错了，我刚顶着名号做这事情的时候还只拿了几千块呢，我们这行业也是越老越吃香，仙风道骨的老头子更加引人追捧，豪铭算大手笔的了，不然我五十万都拿不到。”

“喜欢？”赵崇杉会赚钱，对钱的用处也有一个概念，但在他心中钱只是单纯的是一种生活必需品，而不是他追捧的对象。

“当然，”陶楚涵从否认自己喜欢钱，“这世间又有几个真不喜欢钱的？”

“我给你。”他喜欢就给，在赵崇杉眼中也不过是堆积的数字罢了，能换来陶楚涵少几分排斥他会觉得很值，也是花在了刀刃上。

“多少？”陶楚涵抬眼看着他，视线总会不由自主的落在那额上的牡丹之处。

他眯起眼睛，看着那花。

“你想要多少？”赵崇杉问的很认真。

陶楚涵视线下滑，看着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瞅，盯了一会，嘴角的笑容大了几分，又瞬间收敛，直接无视了这个话题的后半截，自顾自暇的吃起零食。

赵崇杉不能理解他的举动，手探过去，贴在了他的后颈，微微感受到血管的脉动，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传过来。

淡淡的，淡淡的感觉。

他的心中一片淡然，赵崇杉垂下眼帘，他想眼前这人或许并不是他认为的那么喜欢钱这种物品。

……

市郊，往常喜欢在豪铭开生日会的董皓华今年选在了在自家宅子里举办。房间里，他甚至不愿意站在窗前，因为他窗外的景色中有他往日最喜欢的游泳池，可如今，他真的爱不起来，董皓华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是如此喜欢联想的一个人，思维总是不受控制，一个不留神就「借景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