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贺意,你去年跟我说去英国结婚需要带什么东西来着?我寻思也带我宝贝儿去领个证。”
冯子尧猛地咳嗽一声,撞了撞陆霆的肩膀,陆霆会意,又撞了撞李朝阳。
李朝阳扫了眼对面的贺意跟他旁边的两个人,反应过来,以拳抵唇,转移话题,“那什么,这个烧鹅是自己做的,我觉得味道还可以,大家尝尝啊。”
饭桌上但凡知道点贺意跟姜未之前那些事的,都纷纷举起筷子,冲着烧鹅下手。
这时贺意突然开口了,“护照,出生证明,地址证明,钱。”
若是裴溯不在场,韩茗景怎么也得帮贺意把这出戏做全,但裴溯看上去真的不太好,他连饭都吃不下去,遑论其他。
饭桌上安静下来,大家看了看韩茗景,又看了看姜未,一时间没人出这个头。
就在大家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的时候,姜未又突然出声了。
他冷哼一声,“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一句话几乎把桌上所有人都骂了进去。
贺意夹菜的手一顿,缓缓转头看他一眼。
接收到贺意的眼刀子,姜未连忙摆手:“意哥,我没说你!”
说完一抬头,跟对面的李朝阳和叶之之对视了。
姜未:“!!!”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没说你们。”
等冯子尧和陆霆看过来的时候,姜未已经没劲儿解释了。
他如丧家之犬一般垂着脑袋,一直到聚会结束都没能抬起来。
贺意找了代驾,头也不回上车离开,而裴溯出门后不见了人影,韩茗景立马追出去,其他人也都是三三两两结伴离开,只有姜未是孤独的。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航班信息,要坐的那一班飞机早已飞走。
姜未在重新买票和留下来之间犹豫了一秒,最终选择留在北京。
因为韩茗景回来了,一旦他离开,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今天韩茗景在场,贺意就对他爱答不理的,如果他能再住个院就好了,那样贺意就会给他所有的注意力和关心。
住院?
姜未站在那里发呆,实则脑子里飞速运转,李朝阳对叶之之的柔情似水,蒋颂眠对裴轻栎的不离不弃,都是因为——生病。
当有一方处于完全劣势时,就可以轻而易举化解矛盾,消除隔阂。
这种道理就像“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他年纪大了别跟他计较”,“他都这么惨了就算了吧”一样,虽然说者有些道德绑架,但听者总觉得是那么回事。
他要道德绑架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