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钱虽然都投出去了,但也是偶然知道他妈那还有一百多万,才敢这么干,至于那些生意上的想法和决策,也全是贺意教他的。
“我敬姜总一杯。”贺意突然朝他举杯。
姜未不想让贺意再喝酒。
“愣着干嘛呢,喝呀。”肖遥戳了戳他的后腰。
这时贺意已经又干了一杯。
生意出乎意料的好谈,敲定签合同的时间之后,三个人喝了个宾主尽欢。
贺意出去上厕所的空,肖遥脸突然沉下来,“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平时带你出去谈生意你不是挺能说的,今天哑巴了?还有你那张脸怎么这么臭,我看了都觉得难看,幸好贺总不跟你计较这些。”
姜未喝酒喝的脸红心跳,白皮透着粉,又低头闷了一口酒。
贺意才不会跟他计较这些。
“你得好好表现知道吗?机会留给你了,我看贺总酒量快到顶了,待会儿你把他送回去,就隔壁明华,我已经定好房间了。”
见姜未没反应,肖遥又催促了一声:“听见没有?”
姜未闷声道:“嗯。”
贺意回来,又强撑着喝了几杯,然后人往沙发里一扎,没动静了。
“我就说吧,我看人挺准的,酒量行不行,看眼神就能看出来。”肖遥小声说话,拍着姜未的肩膀,“把贺总好好送回去啊,我走了,我闺女给我打电话催我呢。”
“嗯。”
肖遥走后,包厢里一下安静下来。
贺意安静睡着,本来梳上去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好看的眉眼。
姜未一瞬不瞬看着。
这一年多来的变故和磨砺让他的心境一变再变,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已经不会再哭了,不会在别人面前哭,也不会在贺意面前哭。
贺意突然动了动,撑着上身坐起来,扯了扯自己皱巴巴的衬衣。
“姜末儿?”看过来的眼中不甚清明。
他轻笑一声,抬手捻住姜未的耳垂,“跑哪去了?现在才回来,受了委屈不知道回家吗?别人家的小狗,被凶了都要跑回来叫几声呢,你倒好,叫人打了直接跑了,是不是给你栓条链子你才会乖一点?”
姜未握住贺意的手腕,把贺意拽开。
贺意喝醉了,又缠上来,“姜末儿,你后悔吗?”
姜未的身体一瞬间僵住。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他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不断的问自己,问了千百遍,仍旧没有答案。
僵坐了会儿,姜未站起来,“我——”
“后悔也晚了,你看我贺意长得像是等你一年的人吗?你也知道,想跟我贺意上床的人一抓一大把,我想明白了,要什么爱情啊,没屁用,伤身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