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松田阵平突然扭头看向他。
你气息突然乱了,怎么回事?
平岛阳这才像从噩梦中猛然惊醒那样,压下混乱的呼吸,仓皇的回看过去。
他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苍白透明的不像个活人,松田阵平看着平岛阳愣了一下,低头在自己衣兜中翻找,半晌,拿出几颗糖来。
班长之前给的,说和你组队最好随身携带甜食。他把糖扔到平岛阳怀中,你又低血糖了?
平岛阳沉默的拆开糖,将水果硬糖塞进嘴。
事到如今他也没心情去拆穿松田阵平的谎话,告诉他自己知道这些糖是松田阵平去超市买的,毕竟伊达航准备糖从来都是软糖。
他只是含着糖,默默考虑来的是那个人的可能性。
几分钟后,水果糖在口腔中化成水。
怎么想怎么可能性为零,平岛阳的脸色多少有些缓和,不再像一张一触及碎的白纸。
我多少有一点儿头绪了。他拉住松田阵平的小臂,让其他人带上尸体,我们现在就回警视厅。
哎?一直旁听的工藤优作一愣。
非警方人员还是不要知道这些比较好。平岛阳瞥向工藤优作,话语毫不留情。优作,你只是个作家。
哪怕弹幕里再怎么告诉他工藤一家都是红方,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但面对这个黑色恐怖,非警察远比警察要危险得多。
他们是普通民众,应该是被好好守护的人。再古道热肠,给警方打辅助就好,绝不该冲在第一线,时刻与死亡同行。
否则他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他们的警察当得还有意义吗?哪怕要联合,也绝不该是这种时候。
*
下午一点,警视厅会议室。
一众警察围着会议室内的桌子坐下,看向站在白板前的平岛阳。
有关贺卡案,平岛阳说,这个凶手应该认识我,这是有预谋的,针对我的一场袭击。
他的语气太过笃定,一时间炸的整个会议室内都鸦雀无声。
你在说什么?
目暮十三开口艰难,平岛,什么叫这个凶手可能认识你?
给予贺卡的凶手认识他们的警界之星,还针对警界之星策划袭击,这是什么恐怖故事?
这个凶手可能是从神滨来的。平岛阳将三次尸体的照片贴在白板上,又分别在照片旁标注上日期以及贺卡话语,画上指向线。
第一个死者是碎尸状的,骨骼肌肉分离。
第二个死者身体就完好很多了,虽然仍有撕咬痕迹,但至少没有完全肌骨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