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单末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把热汤端回了厨房时不小心被洒落的汤汁烫到了手,也不敢呼痛。
江崇州是他唯一的太阳,他也只能去尽自己全力笨拙的讨好。
单末并不知道那时男人就对他的身份有所嫌弃了。
江崇州是听见了瓷碗打碎的声音从房间里出来了,见单末能蹲下身清理着破碎的瓷片,直接走了过去。
单末脸上浮现一丝惊愕,连忙开口道,“......对,对不起。”
他问,“烫伤了吗?”
单末小声道,“......没有。”
大概不想成为一个累赘,所以什么苦和疼都是自己默默的承受着。
分明手指被烫得鲜红,食指都烫出了个小水泡,还在说没事,江崇州让单末先去清理了,从冰箱里拿了块冰先给伤处敷着,然后找到了医药箱,给单末简单的上了些药。
他道,“受伤了就要涂药,不然这得疼上好几天。”
青年却是微红了眼眶,道,“阿州……你真好。”
也不知道青年是不是傻子,分明刚才他对青年的态度也不是很好,可一点点小恩小惠就能将对方彻底给收买了。
以至于后来,单末让他觉得太过廉价。
他并不知道,单末活得这十八年受了什么疼都是熬过来的,几乎没有人会给单末的伤口涂药,有的只有青年独自蜷缩在不足十平米的杂物间里,逐渐麻木的让自己忽略掉疼痛。
正是因为他这点微不足道的好,让单末对他更是依赖了。
阿州,你真好。
青年将一颗柔嫩的心脏完全袒露在了他的面前。
对他而言,青年似乎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人物,无非是当成宠物养着玩,更何况他的朋友们都知道单末是个男妓,他的心上人该是个非常完美的人,最好也不落俗套。
所以那时他就觉得舒宁挺好的。
于是他将单末袒露出的心脏弃之如履,还得在上面踏上几脚才舒坦,这样仿佛就能像别人证明,他才不可能喜欢这种低贱的人,都脏成这样了,他能给单末一个住的地方都很了不起了。
要真是个陌生人倒还好,有了这种心思,他只会成为单末的噩梦。
后来的很多次,他都反复在回忆里去搜寻单末曾经对他依恋过的时光,爱情是个让人晦涩难懂的东西,认识的时间长,也并不代表那种感情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