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海因斯向来不是个纵欲的人,伊尔觉得这依旧是那件事的后遗症。
她刚叹了声,西玛就道:“伊尔,你和海因斯大人是因为魔狼那件事闹矛盾了吗?”
伊尔惊异于西玛的敏锐,随即嗯了声,坐在一边交握起双手,“也不算矛盾吧。”
西玛握住了她的手,郑重其事,“不管是什么,我觉得你还是得和海因斯大人好好地谈一谈,如果一味躲避谁都不开口的话矛盾只会一直存在。而且如果是因为魔狼的事,我觉得还是你去道歉比较好。”
伊尔登时睁大眼睛,“为什么又是我?”
西玛却没回答,而是微微垂下眼,“其实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我们对于伊尔来说是不是无足轻重的……”
“怎么这么想?”伊尔一惊。
西玛抬起眼,“不然为什么伊尔每次做事情都像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这一次也好,之前那次在黑暗森林里也罢……”西玛苦笑,“伊尔你好像总是能不顾一切地去付出呢。”
伊尔愣住。
“虽然我不知道伊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在军团重逢之后,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好像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能牵绊住你一样,所以能够特别勇敢无畏不计后果地去做一些事情。”
伊尔抿起嘴。
西玛打起笑,“当然,伊尔你的性格本就如此嘛。”她低下头,“只是我想这或许会令我们有些伤心。尤其是回想起那天海因斯大人抱着浑身是血的你冲下神塔时,他那时候的神情让我觉得伊尔你可能需要去道个歉,就算只是安慰他而已。”
伊尔听完西玛的话,沉默了很久。
半晌后。
她看向身旁的女孩,“对不起,西玛,一直以来确实是我太任性自私了。”
西玛摇摇头。
伊尔抬头望向驻地方向,“总之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深夜,万籁俱寂的东线营地内,某间长官卧房内再一次响起了压抑着的男女喘息。
大床上男女交迭的影子在窗上投下起落的剪影,伊尔紧抓着床单闭眼呻吟,白色被褥堆迭在她腰部,仰躺在下的海因斯黑色的眼眸凝视着伊尔动情的脸蛋,双手抓住了她剧烈晃动的胸乳,看着汗水从她颈脖滑落至雪峰的沟壑,然后点点溅洒到他的脸上。
“嗯……好棒……啊,海、海因斯……”下身疯狂交合堆积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伊尔倏地高吟一声,在男人的闷哼声中颤抖起身体,腰部凹出动人的曲线。
“呼——”
伊尔蓦地吐出一口气,松软下身体。
被埋进她胸的海因斯嗓音沙哑地’喂‘了声,伊尔却暗暗地勾起嘴角,并不松手,两臂勾着男人的颈脖闭上了眼,“好累啊海因斯,走不动路了,都怪你太强悍了,都快榨干我了……”
海因斯没听她毫无逻辑的抱怨,微微用点力分开了两人汗腻腻的身体,“快给我去洗澡。”
“你带我去。”伊尔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打定主意要耍赖。
海因斯看着今天格外依赖自己的伊尔,嘴里说着麻烦死了,却还是一把将人抱去了浴室。
蒸腾的水汽很快模糊了镜面,在缭绕的热气中,伊尔忽然伸出手臂,从后抱住了正在冲洗的海因斯。
海因斯没有回头,只是侧过一双黑眸,“不是说累了吗?”
伊尔不答,只是将轻柔的吻落在他后背错综的伤疤上,两条光滑纤长的手臂圈住他紧实的腰胯,向下延伸。
“做什么?”海因斯抓住她的手。
伊尔头靠在他背后,“别动。”说罢就握住了他已经硬了的性器,开始缓缓撸动。
海因斯没再动,任由伊尔抓着他上下动作。
温热密集的水流从头顶倾洒下来,打湿了两人的身体。伊尔拥着海因斯,成串的水珠从他黑色发梢滴落至肩颈,又沿着胸膛一路蜿蜒过腹股沟,最后和男人压低的闷哼一起消失在伊尔的指缝里。
伊尔一边亲吻着男人的颈脖,一边抚弄掌中沉甸甸的重物,凶猛的肉蟒在她手中昂起头颅,却又忍耐着凶性任她揉搓。
见伊尔的揉弄动作愈发迟缓,海因斯眉头抖动了下,忽而将人拉到跟前,捧起她的脸俯身吻了下去,另一只手也牢牢地攥住了她的手快速地动作起来。
伊尔唔了声,还没挣扎就被海因斯摁着脑袋贴上了他的胸膛,肌肤相贴摩擦使得两人的身体热度迅速上升,掌心是愈发滚烫的性具,掌背则是男人有力的大手,伊尔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回应他激烈的吻。
两人唇齿像是发了疯一样的交缠,间杂着暧昧的声响,伊尔还没来得及将这些声音吞回肚子,就被另一波汹涌而来的浪潮吞没。
手臂逐渐传来酸麻的感觉,就在伊尔感觉快要支撑不住时,掌中的大家伙终于在越来越快的动作中抖动着喷出一股白浊。
她微喘了口气,刚开口叫了一声‘海因斯’,嘴巴就又被凶狠地堵住,与此同时胸口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男人带了点力道的揉弄让伊尔下意识地想要皱眉,却又想到了什么将喉口的话语吞下。
她的身体很快被抵到了墙上,后背接触到冰冷湿滑的墙面立刻密密匝匝地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随之男人抬起她双腿的动作又立马压下了这种冷意。
海因斯臂弯里架着伊尔的双腿,将她凌空抵在墙面上用力亲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与吸吮,仿佛压抑已久,尽管他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但还是在伊尔的颈脖、胸前、小腹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别……”细密的刺痛让身体腾空的伊尔下意识地叫出了声,她能感觉到他又勃起了。
男人的动作一顿。
“海因斯……”伊尔喘着气唤他。
见男人埋在她胸前不言又不语,伊尔忍不住伸出手,捧起他的脸。
翻涌着晦暗情绪的黑眸对上一片如海般的蔚蓝,伊尔用嘴唇轻轻地吻着他的眉眼,似在平息一片暴怒的海。
海因斯终于慢慢松动,放开手让伊尔站立在地。
伊尔在他唇上深印完一吻,抵上他的额头,“海因斯,我在这里。”
她牵起他的手,缓缓下滑到自己胸口,按在那道已经结痂的恐怖伤疤上,“我没有死,我还活着,你不要害怕。”
海因斯眼神深处有什么颤动了一下,他紧紧地盯着她,直到伊尔伸出手抱紧了他。
“对不起……”
对不起,虽然这句话已经对你说了很多次。
“对不起,海因斯。”
伊尔拥着眼前这个强大到无坚不摧的男人,“我总是以为自己毫无牵挂,所以习惯性地忽略别人的感受,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总是在失去,直到大家都离开了我才知道后悔。”
“对不起,我不会再做那些任性的决定了,不会再潦草地献出生命。”
水汽氤氲的浴室内,混血的王女和她的爱人赤裸相拥。
身在朝不保夕的黑铁军团内,他们谁都不能许诺一定会活着的明天,死亡终将到来,或早或晚,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伊尔想,那一定是她已经走到了最后。
海因斯看着拥住自己的伊尔,终究是抬起了手臂,反抱住怀里的人。
犹如紧抓住世间的最后一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