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那天喝得像个醉鬼,又突然抱着我乱亲,还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我至于崴了脚差点摔下楼梯吗?”
“等等等等……”伊尔忽然有点混乱,“你是说那天,我就亲了你?”
伯克脸上浮起一层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恼的红,“不然你还想干嘛!”
“我亲你哪了?”
伯克昂起脑袋,“脸啊。”
伊尔猛地暴起,“那你说清楚啊混蛋,你吓死我了!”
伯克望着伊尔揪住他衣领的手,也皱起了眉,“你在说什么啊?喂,给我放手!”
伊尔懒得理他,她只知道内心有一股郁闷的火气在烧,烧得她焦躁不安,“那项链你从哪得来的?”
“我怎么知道?就放在你那张失物启事下面啊。”
“你……”伊尔湛蓝的眼眸紧盯着伯克灰蓝色的疑惑眼眸,愣是没说下去。
“啧。”她倏然放开手,抱住脑袋。
乌龙!
一切都是乌龙!
伊尔烦躁得不行,自我厌弃地蹲下身,“行了,你可以走了!”
伯克捧着手中的蓝色小罐子愣愣地看着暴躁的少女。
这时,有人传唤。
“伊利坦,军团长找你。”
片刻钟后。
伊尔垂头丧气地出现在海因斯的办公室。
看着坐在长木桌后悠闲喝茶的男人,伊尔才发现自己好像有几天没见到海因斯了,他好像在忙什么。
“你这两天都在做什么?擅离职守,并且把报告处理成这个鬼样子?”海因斯一如既往的刻薄话语将伊尔拉回现实,她深长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想说今天是休息日,而且她已经告了假。
但她什么都没说,重新捡起文件默默地回到自己位置。
转身时,海因斯的声音突然响起,“过阵子就是实战训练,要把你和你的朋友分到一组吗,那个叫伯克的家伙。”
伊尔一听到伯克的名字,心情重新郁闷起来,“不需要。”
她过于果断的拒绝让海因斯没再说什么。
伊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等等,我能参加实战训练了?”
“你在禁闭期间写的反思书写得很好,奥威尔说你态度诚恳,可以试着参加正规的魔物对抗训练。”海因斯面无表情地说。
伊尔没理他话里的揶揄,本来闷闷的心情骤然开朗了起来。
也是,本来舞会那事她也没什么好纠结的,既然对方默不作声地把项链还了回来,就说明对方不想透露身份,那她就当成一场意外好了。
况且现在她还获得了实战训练的入训资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想通一切的伊尔愉悦地勾起嘴角。
那只是一桩小小的意外,对,小意外。
心情轻松的伊尔甚至狗腿地帮海因斯泡起了茶,没话找话,“对了长官,这两天怎么都没看见你啊?”
海因斯瞥了眼不知为什么突然像活过来的人,又将目光从少女的面庞上移走,薄唇贴上杯沿,“前几天被狗咬了,养伤。”
伊尔:“……”
“你的项链……”海因斯忽然开口,看了眼隐没在女孩颈脖里一线吊绳,“找回来了吧?”
伊尔笑着的嘴角僵住,茶水从漫溢的杯口溢出。
“啊,对不起——”伊尔猛地回神,看着桌上一滩茶水想找东西来擦。
一只手蓦地握住她的手腕。
似有千钧力道。
伊尔的心房突然鼓噪起来,那狂跳的心脏让她忍不住低下头,吞咽了下口水,“你…怎么知道我丢了项链?”
海因斯的手似乎顿了一下,随即他轻描淡写地松开手,“弗兰茨那次来找我敲章时说的。”
伊尔脑中忽然一片空白。
她拜托弗兰茨帮她发布失物招领,但她从没说过,自己丢失的是一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