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瑜笑嘻嘻地说道:“本来就是啊,有钱有权的人,日子都过得好,肯定都觉得活的时间越长越好,阿母你去民间看看,很多人辛苦了大半辈子,到了后来一身是病,那就不愿意长生了,因为活着就是受罪!父皇一国天子,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样滔天的权势,父皇能舍得?所以啊,自然是长生不死最好,如此才能长长久久做天子,享受这样的权势!”
陈阿娇自然明白这一点,她撇了撇嘴:“我看哪,他不光是想要长生,还想要成仙呢!”
风瑜笑嘻嘻地凑到陈阿娇耳边说道:“就咱们知道的,天上神仙已经一大堆了,太一在上,传说黄帝当年也飞升成仙了,听说后来还有什么赤松子,列子,老子,庄子之类的。既然太一是天帝,那么天上跟人间王朝也差不多,父皇不成仙,在人间是天子,成仙之后,说不定给人称臣都差一点呢!”
被风瑜这么一说,陈阿娇忍不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可不是嘛,天界应该也有天界的规矩,刘彻这个人唯我独尊惯了的,他能去天界给人卑躬屈膝?估摸着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民间传说的什么安期生之类的神仙也不跑到天界去,估摸着去了也就是打杂的命,还不如在人间逍遥呢!
陈阿娇越想越乐,抱着风瑜笑个不停,弄得下面伺候的人莫名其妙,陈阿娇一琢磨,干脆手一挥,说道:“在这边也待了一阵子了,去收拾一下东西,咱们也该回长安了!”
长安那边,刘彻已经是恼羞成怒,很多方术说破了就是那么回事,无非就是一般人不懂,懂行的人却不会拆穿罢了。要是遇上墨家和法家的人,如果知道怎么回事的话,多半也就拆穿了,但是墨家早就没落了,至于法家,如今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如今既然刘彻已经搞明白了,顿时也就懒得继续供着栾大这个骗子了!等着栾大又在装神弄鬼的时候,刘彻直接命心腹将人拿下,三木之下,什么口供没有呢!栾大心理素质再好,但是从小到大也没真的吃过什么苦头。他们这些做方士的,不管是在民间招摇撞骗,还是给那些王公贵族做事,从来都不会缺了钱财,因此,栾大虽说不至于从小养尊处优,但是也就是学那些手段的时候吃了点苦头,如何比得上狱中那些酷刑。因此,不过是小试了几次,栾大就哭天喊地地招供了。
看着栾大递过来的供词,刘彻气极反笑,现在这些方士都拿自己当傻子耍是不是,当初那个李少君也就是跑得快,要不然,他那点本事估计很快也会被拆穿,这个栾大,那叫一个胆大包天,在他眼里,上天入地简直是等闲,结果光是将他往都船狱一塞,他连都船狱里面的水牢都无非脱身,何况是上天下海,这不是胡吹大气嘛!刘彻算是琢磨出味道来了,以后遇上那些声称自己能炼制长生不死药,还能炼制黄金或者是跟神仙谈笑风生的方士,也别先看他们的方术,先看看他们能不能从廷尉监狱或者是都船狱里面跑出来再说。能跑出来的,好歹有点本事,要是连越狱的本事都没有,他们肯定就是假的!
因此,刘彻也没跟别人说什么栾大的事情,直接就命人在都船狱将栾大解决了。因为在供词里头知道李少翁的尸体是栾大偷的,因此,刘彻干脆直接命人将栾大挫骨扬灰。
这些事情也只有经手的人知道,这会儿的人还是比较重视信义的,因此,刘彻不许外传,这些人也就老老实实什么也没说。但是,之前李少翁失踪,说是死了,如今又是栾大,这位配了五颗将军印,说不见就不见了,总不能这位真的成仙了!
鄂邑公主却是早有猜测,她巴不得这个莫名其妙的丈夫死了算了,如今她反而是最坦然的一个,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照旧出去玩,总之,就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别人一问,她就说,栾大是神仙中人,说不定就朝游北海暮苍梧去了,谁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同样有所猜测的还有诸邑公主,她难免觉得纳闷,上辈子栾大之所以被拆穿,是本来说得好好的要去海上求仙的,结果他不敢下海,居然转道去祭祀泰山,刘彻派出去的人自然回来一五一十禀报给了刘彻,刘彻要是再不知道栾大就是个骗子,那就真的是傻子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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