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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来,谁会没事往农药瓶子里装水?
叶未歇也没想到事情会扯回到农药上,他心念电转,很快发现,如果利用得好,这是一个和二房扯开关系的机会。
因为农村讲究劝和,想要彻底和二房断了关系,单单靠抢地,抢粮这两点根本不够,到时候二房只要反口说他们只是想帮忙就可以糊弄过去。
所以,他要搭上原主丢的命。
这样,他才能彻底和二房切割开来。
想明白后,他抿抿唇,低声道:“这也不能怪二婶。”
嚯!
这是承认了?
叶未歇真的想喝农药?
王春花惊恐的瞪大眼,“未歇,你——”
“花婶对不起。”叶未歇想笑一笑,但扯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是我一时想岔了。”
赵玉玲昨晚来找完叶未歇后就连夜回了娘家,今天天黑了才回来,所以根本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反驳道:“什么农药,关我什么事?”
王春花深吸了口气,瞪着赵玉玲道:“未歇你说,是不是赵玉玲逼你的?”
叶未歇低着头。
少年人身体单薄,这么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看得众人心疼不已。
王春花低声安抚道:“未歇你别怕,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给你撑腰。”
“对!”
“有什么说什么。”
其他人纷纷附和。
“不关二婶的事,”叶未歇低声道,“我就是觉得二婶说得对,父母不在了,我又不会种地,读书也不好,一个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还不如……”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大家看向赵玉玲的眼神就更冷了,这是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会这么狠心的要去逼死一个十七岁的孩子。
这个孩子还不是别人,是她男人的嫡亲侄子,大哥家唯一的血脉。
赵玉玲直接气得一个倒仰,“叶未歇!!!”
“你喊什么?”王春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赵玉玲,“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吗?要不是因为你,他会想不开吗?”
“走,找村长评理去,不然下次还不知道这人要怎么逼未歇。”
一群人推着赵玉玲就去了村委会。
村委会前有一个小广场,又靠着河,河边还有两颗大榕树,所以夜里凉快的很。
附近村民吃完饭后,都喜欢到这里来乘凉,顺便打个屁聊个天。
这会突然见王春花几人拽着赵玉玲骂骂咧咧的过来,大家都吓了一跳。
一位大妈问了句,“哟,这是出啥事了?”
王春花可不会给赵玉玲留面子,噼里啪啦就把事情给说了。
苗婶在一旁补充。
众人听得震惊无比。
大家今晚的话题本来就是围绕着叶未歇先是喝醉后被人误以为死了诈尸,后又被误会喝了农药的事,现在王春花这么一说,一下炸了起来,没想到喝农药是真的。
“真是造孽啊!”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妈长叹一声。
“未歇小子呢?”一位大叔扬声问,“人怎么样了?”
就站在大叔一米开外的叶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