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轻轻放在掌心内的钥匙,直哉有些愣怔,看着面前老者和蔼的面庞,他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老师,您就不担心我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吗?”
闻言林明德只是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会吗?”不待直哉回答,又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况且我这里除了我这个糟老头子外,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了,有谁看得上?”
“直哉,我不愿同你说那些虚话,我只说一样,你的雕刻功夫,在我见过所有你这个年纪的同龄人中,几乎已经是最好的了,甚至超过了许多成人的水准,就连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只不过在给我的师傅做学徒,捡捡边角料罢了。”
顿了顿,林明德又继续笑道,“咱俩之间,不止是你向我拜师,也是我想要收你这个徒弟,我的手艺已然退步许多了,脑子里空有知识经验,正愁不知道要教给谁呢。”
“老师......”直哉愣怔了片刻,陡然握紧手中的钥匙,嘴唇嗫嚅,最终坚定道,“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林明德点点头,拍了拍直哉的肩膀,将人带去了工作室。
进入工作室内,其中同上次相比,多出了一把稍小一些的椅子,还特意放了软绵的花布坐垫,林明德让直哉坐上去后,这才面对着他坐下,轻声问道,“对了,上次交代你的作业,完成了吗?”
直哉连忙点头,将自己雕琢了将近一周的木雕从背包里拿了出来,揭开素布,小心翼翼地递到了林明德面前,“老师,您让我选自己最喜欢的动物,我雕了一只玄凤鹦鹉。”
“嗯,我看看。”林明德接过木雕后,从胸前的衣兜中,掏出了一副叠好的眼镜,将其展开后缓缓戴上,微微眯着眼,就着素布,动作轻柔地来回翻看直哉的作业。
而直哉,也终于在时隔多年后,再次体会到了何为处刑前的‘煎熬’,有些坐立不安地等待着老师的最终评价。
“很不错,一些羽梢细节的地方都注意到了,看得出来你的确很喜欢玄凤鹦鹉,”终于,半晌过后,林明德悠悠点头,看向直哉询问道,“是家里养了一只吗?”
“......是的,曾经养过。”顿了顿,直哉还是应道,不过却也有些好奇,“老师是怎么看出来的?”
“硬要说的话,也只是一点感觉罢了,算不得什么,”林明德笑着摆摆手,“上次我瞧你雕的那只蝉虫,虽然精细,却也少了几分蝉虫的灵韵,想来也是因为你见得少,未曾真正见过几次蝉虫的缘故,但今日这只鹦鹉却不同,我从它的眼睛里瞧见了鹦鹉该有的鲜活灵动,这很好。”
“其实所谓灵韵,并非什么玄妙的东西,重在眼睛的表现,”林明德将木雕轻放在桌案上,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徐徐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华国画龙点睛的故事,同这个差不多是一个道理。”
“我知道这个故事,”直哉点点头,有些犹豫道,“所以老师,是因为我对眼睛的处理不够吗?”
“是,也不是。”
林明德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明亮,像是指引一般,向直哉娓娓叙述着,“雕刻活物不同于雕刻花饰纹样,单单只是将所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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