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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任怨地将饭菜轻轻布上餐桌,生怕打扰到对方。
期间直哉依旧专注于木雕上,没有半点分心。
然而她等了半响,见自家少爷仍旧维持一副几乎要与手里的木雕天荒地老的模样,再次叹息,不得不主动出声打断,“少爷,你......”
“马上!马上就好!”岂料直哉仿佛预判一般,打断了她未尽的话语。
即便早料到直哉会如此耍赖,毕竟也不是头一次,但真望还是会被自家少爷直白而迅速的拖延话术给哽住,一时间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少爷,每次您这样说,每次都快不了。”真望犹豫了片刻,继而压低声音道,“您叔父那边......有些新情况。”
直哉手里的动作一缓,像是被真望传染一般,半响也叹了口气,“真是一刻也不让人消停,这些老家伙......”
随后他放下了手里的刻刀,起身走到饭桌前,用真望准备好的热毛巾缓缓擦拭着双手。
“说吧,我那位叔父又想做什么?”直哉问道,脸上不带半分多余的神情,只留有纯粹的冷漠,与方才还找借口拖延时间耍赖,不好好吃饭的他判若两人。
两个模式之间简直切换自如。
真望对此虽有心感叹,但见多了也还算习惯,很快便屏神道,“这次他们在内室商谈事宜,我不便于靠近,只能隐约听见他们提到了‘咒灵’和‘三贺日宴席’这样的字眼,不过......”
她顿了顿,从怀中摸出一个十分小巧的玻璃瓶,约摸只有拇指长短,开口处被画着某种符文的纸条死死封住,而其中正静静地放着一粒黑色圆丸,其大小不比玉米粒大出多少。
“他们要我将这个东西于三贺日时,族中宴席开始之前,下在少爷您当日的饮食中,并确保您吃下去。”说到这儿时,真望已然面色肃穆,秀眉皱起。
看着真望手中的小玻璃瓶,直哉却笑了笑,“是我小看他们了,还以为他们只会小打小闹,光动动嘴皮子功夫。”
直哉拿过玻璃瓶,放在眼前凝视,盯着里面那粒不知是什么成分的圆丸,问道,“他们有告诉过你这是什么东西吗。”
“没有,”真望摇摇头,“我小心问过,他们只说这东西无毒。”
直哉闻言轻笑,“当然不会有毒,那群老家伙还不至于胆子大到这种地步,况且也没必要。”
“那它会是什么?”真望有些担忧。
“这封条将气息都盖住了,我也不清楚。”直哉把玩着玻璃瓶,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不过你刚才说,听见他们同时提到了咒灵和三贺日,估计跟这两者脱不开干系。”
他看向真望,神情中带了些嘲讽,“毕竟以他们的脑子能做出的事也就那些了,老掉牙的套路,多少年了也不晓得创新一下。”
“就像这整个禅院,落后又腐朽,一股霉味。”
看到直哉眼中再也按捺不住的分明冷意,真望并不感到害怕,反倒是担心,“少爷......”
“没事,我就是有点感慨,”直哉摆摆手,示意真望不用担心,转而提起另一件事,“你知道甚尔嘴角的疤是怎么来的吗?”
关于甚尔嘴角伤疤的来历,在禅院几乎无人不知。
真望愣怔,联想直哉方才说的话,随即反应过来什么,有些不可置信,“您的意思是,他们要用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