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障子门却被突然拉开。
“直哉少爷,您还不休......”原来是真望见夜深了,直哉少爷房间的灯光却没有如往常的时间熄灭,有些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呃......”沉默中,不知为何,直哉在真望的注视中感觉自己愈发心虚,尤其是看到他被炭笔弄得脏兮兮的双手,正试图玷污冰冷的饭菜。
终于,真望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进屋内,将冰凉凉的饭菜端起,“少爷,容我把您的晚餐重新热一下,请稍等。”尤其加重了晚餐两个字。
直哉一顿,悄悄眯了眼钟表,啊......已经快十点整了,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晚一点,原来单纯画个木头也这么耗时间的吗,直哉有些讪讪的想着,尤其是看着难得面容沉静的真望,就更心虚了。
尤其是他之前还曾夸下海口,要对方相信自己一点,结果还没过去多久就搞出这种事,一时间更羞耻了......看着自己净是炭粉的双手,直哉甚至开始怀疑,是否出于身体年龄的原因影响了他的心理年龄。
还不待直哉思考出结果,真望折返了回来,手里还拿着热毛巾。
真望走到了直哉跟前,跪下与之平视,将直哉的手轻轻牵起,不待他反应,便用热毛巾仔细擦拭他手上的那些碳粉脏污,缓慢而有力,却不会让直哉感到不适。
真望擦得十分仔细,每一条手纹的缝隙都不放过,认真地多擦拭了几番,直到完全干净。
期间直哉一直保持沉默,直到真望换了毛巾准备擦拭另一只手时,他才开口道,“......我自己来吧。”
真望一顿,随即点了点头,将毛巾交给了直哉。
“抱歉,一时没控制住就......”直哉低头擦拭自己的双手,轻声道,不过动作却没真望仔细,遗漏了不少地方没擦干净。
直哉不明白自己为何心虚。
他偷瞄了一眼真望,觉得大概是真望现在的气场,让他想起了前世的母亲。
前世的母亲是一位教师,大概是因为职业的缘故,虽然平时对他十分温柔,但在他犯错时也异常严肃,并非责骂,而是认真的教导着他,一丝不苟。如同明灯一般,为直哉照亮了原本混沌黑暗的前路,教会了他许多普通人该明白的道理。
而眼前的真望,让他晃眼间仿佛看到了自己前世那位温和却又不失坚毅的母亲。
当然,真望只是真望。
譬如眼前的真望,会因为他的一句道歉而失神动摇,而他前世的母亲,则是会浅笑着抚摸他的脸颊,指责他的调皮。
到底还是真望先叹息了一声,败下阵来,“少爷,请您注意时间,您年纪尚小,习惯不良实在不利于您的身体。”
“嗯,知道了。”直哉笑道,顺势服软,“所以才要麻烦真望多照顾我嘛。”
面对直哉略带撒娇的语气,真望不免有些脸红,不过她掩饰得很好,拿过脏毛巾转而起身道,“......饭菜该热好了,我去给您拿过来。”说完便离开了。
直哉失笑,等转头看向自己那一言难尽的大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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