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娘说他们会喜欢我们么?”
美妇抚着她秀发的手微微顿了下,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答话。
“娘也不知道。”
女孩儿慢慢抬头,水灵灵的眸子望向母亲。
“那....娘欢喜么?”
美妇娇面上慢慢露出笑意,又是轻轻揉了揉她的秀发,而后点了头,“嗯,娘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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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再度惝恍迷离,渺渺茫茫,虚无之后慢慢清晰。
云压下来,山雨欲来,天空宛如滴了墨汁一般,黑色渐渐晕染开来,眼前是一座庄严府邸,门顶赫然写着“镇国公府”四个大字,在微暗的天空下神秘又陌生,陌生又肃穆。
她紧靠在母亲身边儿,怯怯地瞧望周围的一切。
时至深秋,风已凉,母亲为她加披了衣裳。
引路小厮朝着她们道:“梅夫人请。”
美妇应声,有礼谢过。
许是看出了小女孩的害怕,迎接的男人笑脸相迎,朝她问着,“小姑娘,你几岁了呀?”
她糯声糯气地乖乖相答,“八岁。”
沿途入府,小姑娘始终紧靠母亲身边行着,瞧着这陌生的层台,陌生的楼阁,陌生的天地,陌生的人,陌生的一切,除了引路小厮,冷冷清清,再无一人相接她们,欢迎她们......
嘉庆四年,镇国公府。
外室梅夫人与女儿傅灵犀被接回。
主母国公夫人墨氏已故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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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宋依依头痛欲裂,缓缓睁开眼睛,从一个冗长的梦中醒来。
她秀眉微微蹙起,一声呻-吟,“哼唧”一声,迷迷糊糊的好半天脑子方才反应过来,清醒过来。
而后她大吃一惊,自己昨夜做了个什么梦,想起来都脸红!
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日她知道了“彼‘傅家’就是此‘傅家’”自己差点成了镇国公的女儿?所以就做了这梦?
那梦有鼻子有眼睛的,梦的是她和梅夫人从江南被接到燕京,初进镇国公府时的情景,她还唤梅夫人娘......
这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她把傅湛的母亲给梦死了!
宋依依眼神儿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瞄了几眼过来为她端水伺候她洗漱的婢子,生怕谁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给谁知道似的。
人家国公夫人可是活的好好的。
相府人人皆知,傅湛大孝,尤对其母。
她把他亲娘梦死了,说不忌讳,宋依依自己都不信。
正这期间,婢子兰儿说了话。
“姑娘,大人昨晚回来了。”
宋依依一听这话,思绪被拽了回来,美目睁圆,有些惊奇,糯糯地道:“回来了?”
兰儿应声。
宋依依半丝没想到,毕竟他今日午时那会过来过,往昔没来的这般频过,她也就没想着他晚上还会再来,接着便急着问:“那他可来了漪澜阁?可...可询问过我?”
兰儿摇头,“并未,直接回了寝居,哪也没去。”
宋依依长睫动了动,其实也是意料之中。
她并不觉得傅湛会主动来找她,事实上也果真是这样。
瞧着时辰还早,人怕是还未走,宋依依快着了些,立马抓紧了起来。
她到凌霄阁时恰逢那男人从寝居出来。
小姑娘小跑了过去,到他身边儿张口便是。
“依依昨晚睡着了。”
傅湛瞅她一眼,冷声道:“什么意思?”
宋依依红着小脸儿回着:“没,没陪伴上大人。”
男人侧头又瞅了她一眼,没说话。
小姑娘道:“下次,大人记得来找我。”
傅湛脚步不慢,听得此反问,“找你干什么?”
宋依依被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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