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楼的生意,大部分是集中在下午与夜间。
上午的客人向来很少,至于早上,基本不会有。
如此状况,自然又是头回。
姑娘开幞的盛宴,每回都会安排在夜幕初降之时。
那一些提前来贵客,三三两两,言笑晏晏,有的提前占了雅座;有的在包房听曲儿看舞;有的直接和友人开了几局;有的言两语间已谈成了一笔生意。
贵客不愧为贵客,这春香楼也不愧为有钱人的销金窟。
其内多为富家子弟,各个穿着不凡,风度翩跹,宽和有礼,更有几分文人的风雅。
这般从晨时开始,陆陆续续,不断有人进入,不同于往常,却是只进不出,待到了正午,已是人满为患,宾客满席。
杜妈妈喜的嘴都合不上了。
她手伏在二楼的红木栏杆前,朝下张望了那么几眼,恰好被那正中央,雅座上的秦大公子秦琛瞧见了人。
男人颇慵懒地倚靠在那,抬眸,扬声笑道:
“杜妈妈,差不多行了,该来的都来了,你这胃口吊的大家也够了,快快别再卖关子,让雪蝶姑娘出来吧。”
他这话说完,其下众人皆是笑了,不乏有人附和了去。
“是呀杜妈妈,你看这可还有空位?罢了罢了,今日你每人收双份的银子好了,便就别再等了,快让美人出来吧。”
“是啊,是啊。”
众人笑语附议。
杜妈妈满面春光,人风娇水媚地一扬帕子。
“急什么?雪蝶姑娘今儿初见各位爷,羞的很,你们呀,也不容得人家姑娘好好准备准备.......”
她话一说完,下面又是一阵子笑声。
而后有人开口问道:“杜妈妈可是在等墨世子?”
那“墨世子”三个字一出,杜妈妈心头一抖,一向八面玲珑的她竟是怔了一下,自然,只有一瞬便恢复了常态,再接着笑的更媚了,但语气却明显的有了几分变化,全然不同于适才,答的十分恭敬。
“墨世子从不参与这种事情。”
那问话的人是个新客,听罢“嘶”了一声,满脸狐疑,笑道:
“这可是奇怪了,今儿这般热闹,墨世子怎地反而不来了?”
这人七日前方才来春香楼,七日内,他碰到墨世子四次,可这最关键的一日竟是不见其人,心中自然好奇,毕竟,墨世子不可能是竞价不起。
相反他可能是这在场人中最有钱的一个。
下面没人答什么,除了笑,便是端杯喝酒。
轮到杜妈妈,也是连连的以笑声搪塞,一看便是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究其根本,在坐的大部分人皆懂。
傅、林、墨、沈、陈乃京城五大家。
那墨家排名第三,是何等权势可想而知。
墨世子单名一个玉字,其父誉国公位居当朝正二品尚书令。
如此高官听听便让人心颤得慌,那墨家世子哪是杜妈妈与在座之人敢公然议论的。
最后,还是秦大公子开的口,懒洋洋地道:“墨世子不喜欢处子。”
众人之中怕是也就只有他敢说了。
他话说完,他人依旧只是陪笑。
那问话之人恍然大悟。
虽倒是没什么,个人的喜好不同,什么癖好的都有,但却明白了适才为何那般尴尬,原来是涉及了墨世子的一些癖好,自是有些后了悔。
他清了清嗓子,尬笑两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接着端起了酒杯,堵上了嘴,不再说话。
小插曲而已,楼中很快便又恢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