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靳不依她,就算他没情调吧,他嫌麻烦,买多了懒得拿。想着抱一簇玫瑰花的场景就觉得比死还让人难受。不给买,也不应,装没听见。
“你装什么装。”花都别人耳朵后头了不是吗?“不送算了,姐不稀罕。”
她说上回人王警官送一大簇呢,一米八多的大老爷们儿抱着都费劲儿,少说也得九十九朵。
提这个苏容靳就来劲儿了,把人下巴掐住,“闭嘴!”
沉扶星,“。。。”
哦。
送不送花什么的其实并不重要,她不在乎这个。
主要得是他送的。
但男人不懂,他脑袋里过了几遍进花店,买花,抱着出来,这几个场景,越想越烦,表情都透着那股躁。
晚上,童童早早睡下,沉扶星窝在苏容靳身边,长腿跷他膝盖上。他皱了两下眉,倒也忍了。
他已经学会了妥协。
对沉扶星的。
当天晚上,两个人在床上打架,苏容靳把人脚腕子捆在床上,残暴的各种姿势,借用各种锻炼器械。丝丝缕缕的发丝在地毯上铺陈开。勾住他的手掌。沉扶星被按在虎皮地毯上,脑袋一歪,正正好就蹭着老虎脑袋。
她双腿被沉重的哑铃压着,苏容靳的歪招,两条腿刚刚好被哑铃的杠给卡死,他用肉体把她绞杀,吞了口酒水,又含了块儿冰,苏容靳手掌按住她的一只乳,抓着揉着,俯下身,抚弄了两下她的肚脐,舌尖卷起酒,就这么灌入她的穴里。
太凉,沉扶星被刺激的双眼通红,身体止不住的颤动。她指节发抖,整个人被这种高超的技巧逗弄的恐惧又渴望。她上半身不主的起伏着,感受他短硬的发丝拉扯着她腿间的嫩肉。
苏容靳逗了她一会儿,挨了不少骂,头发被她手抓掉了不少。扯的他烦,脾气就上来了。他突然直起身子,松开她的乳和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视线中探手从床上揪了个什么东西。
沉扶星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人被翻了个面,腿又被压上哑铃,臀被抬起,一只手,滚烫的一点一点划过她的脊椎,到腰窝,最后是敏感的尾椎骨。她听到苏容靳轻轻一声咳,瞬间升起一股不详的感觉,“苏容靳...我草你大——”
她嗓子发抖,猛地看向他。只见他嘴巴里叼着一根领带,而身体比理智更先一步,她手脚并用往前爬,未果,被苏容靳一个长臂捞回来。挣扎无效,苏容靳抬起臂,扯走睡衣的真丝系带,拽起她的手腕,系上。还嫌不满意,又从口中取下领带,把她眼睛也给遮上。
早他妈看不惯她的利爪了,苏容靳挑起眉,动了动脊背。上头都是这小疯子给抓的。
沉扶星原以为,再不会有这种激烈的欢愉时刻了。感官被遮盖,她整个人都敏感的不像话。
苏容靳的唇,贴着她的耳垂,往下,最后换上下头那玩意儿顶上,直冲冲的送进去。她张大嘴巴。脖子形成一道弧线,看不清楚,依稀亮着床头柜的灯。一时的忘乎所以,苏容靳把她操/成了水儿,动到哪儿都是软的。他让她在自己身上尝到了极致的快乐,战栗,蹙眉,落汗,迎合,高高扬起的脖子,红唇啃咬着他手臂的肌肉,吞吐着他的扳指和指头,毫不心疼的啃咬。疯狂到了极限,像是世界即将毁灭。
但她明明就是在他怀里的。
一次次撞击的臀肉,一个个鲜红的掌印,一次次深入骨髓的喊声。
沉扶星从他的身体上,体会到了绝望。那是一种癫狂的窒息,是恐惧夹杂着极度欢愉的痛苦,是肉体和精神分离的渴望。而无数次的撞击和迎合,一次次被高高抛起的身体,沉扶星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
抽出,苏容靳把她捞起来,抱进怀里,又一起跌入软床。
她也是他的软床。
沉扶星只知道手腕被人解开,但眼睛没有,她凭着直觉拽着男人的腰迹,拽下,翻身,坐入他的腰间。她能触到的,除了肌肉,还有无数个伤疤。
“你很爽?”
苏容靳笑。“是很爽。”
“哼。”
沉扶星喘着气,扯下眼睛上的领带,又扳过他的脑袋,给他眼睛系上。
苏容靳当然不乐意,他手要去扯,被沉扶星按下。
“嘘——”
滚烫的唇,顺着他的眉尾,到眉心,鼻梁和唇。又到下巴,含上喉结的同时,把他吞了进去。
就是这一下,苏容靳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他的乳被她舔弄,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呼吸交缠,嗓音发颤,沉扶星每一次的吞吐,都带着灭世的疯狂。她啃咬着他的脖子,发泄一般的重重送过去,又攀附着他的肩膀,喊他。
“苏苏...”
...
“苏苏...”
...
“苏苏...”
交缠的喘息声,重重重迭,落幕。
他们都疯了,醉倒在温软的水床。
像是明日地球就要毁灭。
操到最后沉扶星整个人都快软成她手腕上懒懒挂着的丝带了,并且到这儿才能完。带人进浴室洗了洗澡,这才嗜足的躺床上。
沉扶星沉了一会儿,侧身,缩进他怀里。他就把人抱过来,调整成两个人都躺的舒服的姿势。
她一个小小的姿势,他身体就会条件反射做出相应的反应。
他的身体已经对她臣服。
天花板白花花的一片,只有窗外萦绕着的灯光,昏暗,却温暖。
沉扶星闻他味道,轻飘飘吐出一口气,“夏天来了啊...”
苏容靳嗯,手掌探向她的侧脸,指节发烫,带着温吞的余温,从她的脸颊划下,到锁骨,到胸口,又是腰迹,臀瓣。他摸着她的皮肤,感受着她皮肉下的每一丝脉络,每一寸脉搏和跳动。指节太烫了,烫的她浑身暖烘烘的。
夏天到来的话,就是认识她的整整一年。
又熬过了一年,死生往复,他在一年里要死两次。
可日复一日,他睁开眼,又是一个新的轮回。而在苏镇黎被弄死之前,他还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万般凌迟,他早已身心疲惫。困住他的不是狗笼,是心底那块儿残存的净土。
讨厌夏天,因为意味着他又活了一次。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年过去。他此刻竟是如此的渴望,夏天。
沉扶星回过神,扳住他的脑袋,抚摸他眉尾的伤疤。不再执迷于出处,从此以后只心疼他。他把她塞进他眼睛里了。她看得到,他冷硬的目光里,残存着她温柔的身影。
“苏容靳你到底有多坏呢?”
苏容靳不知道,“我没做过好人。”
“我觉得是无恶不作,万劫不复,天王老子都拿你没办法的程度。”
他嗯。
“没关系。”她说,“你不坏到我这儿,就不算坏。”
只要你还是爱我的,我就愿意背道而驰,背叛全世界去爱你。
夏天来了不是吗?
南非菊都开花了。
苏容靳,夏天来了,到了夏天,就是我爱你的第二年。
...
“苏容靳,你到底爱我哪里呢?”
而这个问题,苏容靳早就有了答案。
就是爱她。
爱她不务正业的小心思,爱她立靶打枪,爱她飘扬的发丝,爱红唇媚眼,爱她汗涔涔的鼻尖,爱每一句凶悍的辱骂,爱她在做爱里的每一声轻哼,爱她蹙眉又瞥嘴,矫情又暴躁。
爱有她的第二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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