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扶星从沙发里头起身,双腿交迭,按照上回她教的把一骰盅捏手里。
“在摇骰子的时候,把骰盅稍微倾斜一点,然后以弧线形的轨迹大幅度来回摆动骰盅,速度不要过快,感觉骰子在摆动过程中,逐步靠拢成了一条线,再渐渐停下来。”
米娅提示。
沉扶星就照做,可到底不是专业的,出来的时候五个骰子只有俩螺一起。旁边的男生见她面色难看,特知趣的给她点烟。手也懂事儿,攀上沉扶星肩膀,动作恰巧好的按摩着。
米娅手臂迭在膝盖,手指在下巴撑着,看着眼前这一幕,若有若无看看沉扶星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笑了下。
沉扶星见递来的打火机,就把烟凑过去,顺着点燃,而后接着练。同时有一句没一句跟人搭话。捏着捏着手不老实了,贯彻落实‘伺候好姐姐’的原则,服务心态超级好。
“?Mi hermana está caliente o se quita el abrigo?”(姐姐热不热,要不外套脱了吧?)
沉扶星皱起眉,骰子被她把玩在手里,嘬了口烟,朝跟前这个男生吐了口。
“Háblame más tarde en chino, o lárgate.”(以后跟我说话讲中文,不然滚。)
弟弟的表情相当难看,中文不好学,他没啥学问,能说俩英语单词都算是顶天了。
估计是他委屈的表情取悦了沉扶星,她突然变脸,笑了声,歪着脑袋看他。随后手指在他胸前揉了两下,流氓的很。“逗你玩儿的!”
José讪笑。
“脱!”她在烟灰缸磕掉烟灰儿,“弟弟让脱就脱。”
然后就任由这个叫什么José的洋小子帮自己脱下皮外套。
José把她外套在一边放好,用中文喊了句‘姐姐’,那嗓音勾人的很,接着凑沉扶星耳边,问了句要不要等下一起喝一杯。
沉扶星笑笑,依旧跟着米娅的动作做,没说成也没说不成。
‘刷拉拉’的骰子在骰蛊里头响,摇一摇,结果无人知晓。
她穿的长裙,半截小腿光滑有料,José把脑袋往沉扶星的背上凑过去,裸露的胸膛在她后背的肌肤若有若无的划过,手掌贴着她的小腿往上滑——
他手指很热,软的很。跟苏容靳的完全不一样,苏容靳常年摸枪,手掌里头老茧横生,摸上她的感觉总归是没这种软的舒服。
想到这儿,她没理,任由人把手掌往自己大腿根摸。
到底是伺候过人的,手指也不直接到地方,在大腿根划圈圈,没几下沉扶星后背就开始冒汗。
她手有点儿抖,看了眼手机。
米娅这会儿也不看热闹了,眼看着手指头都戳人逼里了,一巴掌扇José脸上。
“滚滚滚!”
“赶紧滚蛋!”
“不想死就滚出去!”
José被掀倒在地,瞬间吓的屁滚尿流,连滚带爬跑了。
他走之后,沉扶星才堪堪把裙摆弄好,她把烟塞嘴里,双腿交迭,手臂撑在身后,歪着身子看米娅。表情肆意。
“气什么气?”
“瞧给人小弟弟吓的。”
米娅敛起玩味儿,把烟暗灭,骰盅重新摆好,扯嘴笑。
“行!你牛逼!”
沉扶星依旧笑。
米娅敲敲自己手机,两人对视,“你能别老砸生意吗?”
沉扶星无辜耸肩,“不你喊来的鸭吗。”
“那你还敢顶风作案?”
米娅气笑了,“你回回来我这儿,我店里的头牌就得掉一个。我这店里头鸭子本来就没几个,都特么让你男人给弄了。”
“当姐求你,以后别他妈的搞我生意了成不?”
沉扶星没吭,拇指摩挲骰子,她说你装个屁,你缺这点儿钱吗?
这店跟苏容靳那些个皮包公司没啥两样,拿来洗黑钱用的,反正没了她还能再换个地儿,换个方式,换个身份,然后重新开始。
两人心知肚明,便安分学本事。
就这么着,一练练到半夜。
这会儿人多起来,门口来往络绎不绝。
沉扶星把自己衣服换上,包拿好,走前想着跟米娅打个招呼。站楼梯口,看着米娅语笑嫣然叼着烟哄José,注意到她视线,米娅看过来,蹙眉摆手。
麻溜的,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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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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