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日子也淡,偶尔处理处理工作,偶尔在日落余晖下做爱。一个偏爱雨天,一天偏爱晴天。所以总能找到做的理由。
一切都还慢慢走着,除了孔韫清的一通电话。
“我说梁野合,你也太不够义气了吧?”
“说点我听得懂的。”
“酒吧改名了,你猜猜?”
梁野合昨晚宿醉,现在人都没醒,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没什么耐心,“不说挂了。”
“野百合。”孔韫清声都高了,“你他妈可别告诉我不是你。”
蒋应时,神经病。
梁野合挂了电话,鞋都没穿出了房门。一层都没人,于是下了楼看。
他头发已经修过了,还是短寸,戴着副黑边框眼镜,耳边还别了支笔,设计的时候倒是和神经病不沾边。
她也不管他在干嘛,到他面前,撑了一下,坐上他桌子,“你没事改什么名字?”
蒋应时收了笔,把眼镜推上脑顶,手撑着桌沿,把她圈进自己范围内,才缓缓道:“不是你让我宣扬宣扬我是你男人这件事?”
“妈的,你是不是神经病。”梁野合凑近了,捏住他耳垂,睨着他,“嗯?”
他挑了下眉,滑着椅子,仰头凑了上去,没停留,“怕了?”
“怕个屁。”她推开他,“你用我名字,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我要收费。”
蒋应时在她半米外,抱臂靠着睨她,“多少?”
“没想好。想好了通知你。”梁野合从桌上跳下来,转身就要走。
蒋应时动作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抓住了她,抱了起来,“地上木屑钉子什么都有,你半点儿没感觉是吧?还是来月经也要光脚你才高兴?”
梁野合嘀咕,“要不是你发神经,我至于这么着急。”
蒋应时没低头,话却是对她说的,“我听见了。”
“就是说给你听的,你以为呢?”
“随便。”
蒋应时把她抱到地毯上,拎了双鞋给她。
她穿上就走了,留个背影给他。
蒋应时揉着太阳穴,无奈,也忍不住笑,没沉浸多久就从中脱离出来,坐回去接着忙。
梁野合倒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几乎一天就栽在工作室里,从早坐到晚,没想到还有空把酒吧名改了。她得亲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