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她头,像对豹子那样,“不怪。但是豹子就还我了,行不行?”
梁野合泪珠就滚下来了,还憋着,哽了好一会,只能说,“你要是再给我失联,我再找到你的时候真的会砍了你。”
“这回不会。”
许鸣寒抱了一下,给她把眼泪擦了,“去吧。”
“什么时候走?”
“没这么快,还有半个月。”
“那我们到时候去送你。”她自己把眼泪擦干净了,还想说什么。
“行了,怎么变这么啰嗦了?”
她还反驳着,人就被他推着起了,往玄关走。还回头看他,换了他一句,真的不会,才走出了门。
梁野合发动了车子,也没什么地方能去。她先去的酒吧,看了一圈,找酒保问了一下。没来。那就是别墅了。她也开得快,谁知道他又作什么死呢。她下了车往别墅去,发现那栋都是黑的。想了想,上次来也是黑的,不一定没在。
她输了密码,倒是没换。她才进门就看见他房门口堆了堆购物袋,上次买的。她翻了一下,假把式,几乎都是空的。人往里走也没见着他。
这回倒是有经验了,直接下了楼朝工作室去。她推开门,就见他在沙发上,外套早脱了,领带也扯松了,衬衫开了几个扣子,手里还拿着瓶酒。短寸粗眉的,这样看去,倒有点痞气。
他抬眸就看见她了,烦,不想见。就当没看见。她也不进去,又站在光源处,已经换了条白裙子。
细胳膊细腿的,除了脸实在算不上是亲和的,别的感觉都对,就像天使,或是上帝。他的。总是看到他狼狈的一面,然后干干净净,若无其事地来,再走。
她站了好一会,他都没反应。看来她说的倒是听进去了些,已经不来那套动不动就掐人的了,会尊重人了。但是别的还没学会。
“我最多再站五分钟,站不住了。然后我就走了。”
这话里面没一个字是真的,脚已经好了,还能站很久,也站得住,稳得很。走暂时也不会走,她眼前这个看上去像炸了毛的疯狗。她也不怕,要他向她而来。
真不真无所谓,管用就行。她话一出,那人就扔了瓶子,步子还稳健,把她捞起来,抱到沙发上,一点便宜没占,放到了另一角。自己就又坐回去。
梁野合笑了,没笑出声,笑意都在眸子里,挪了身子往他那去,撑着上半身凑他跟前,“问我啊。”
她多善解人意似的,给他台阶下是吧,还要他问,她不该自己说吗,还乐滋滋的,看上去可得意了。他理都不理她,时不时往嘴里送酒,好像没她这人。
算了,是她的问题,没说明白。她拿了他酒,就喝了一口。又被他抢回去。
“你别找死,人家不让你喝你喝什么?”
哦,原来还理她。脚早好了,没什么感觉,别的不知道,要是听中医的断一阵子酒那是不可能的。她品了一下刚刚喝到的酒,给出了个见血的评价。
“难喝。”
“谁求你喝了?”
“你生气的时候说话都这么难听吗?”她说着手就勾上他颈,借了个力,腰一起,就坐他腿上了。面对面的,还不怕死一样撩他。
他被她一坐呼吸都紧了一下,她穿的裙子,两腿的热度隔着西裤他能感受到,那手还在他后脖颈若有似无的划。他眉眼怒气更盛,手用了力把她拽开,扔了回去,“别他妈乱坐。”
“你凶什么?”
妈的,他还不能凶了?有个男人在自己女人家里,接她电话。人来是来了,半句话不说,也不解释,还挑衅他。而且,他这算凶?
他冷哼一声,也不坐沙发了,让给她。拎了瓶酒就要走。而后她的声音又钻进他耳朵。
“扭到了。”
没感情,假的很,连装都不一装下,就这样平淡无味的说出来。
他没走,但也没动,等了几秒,扔了酒瓶,“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