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请你帮忙,帮我看一眼。海边那别墅,我知道你去过。给他吃点东西,别让他死了,行不行?”
“孔韫清呢?”
“睡觉。”
梁野合把电话挂了。许鸣寒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她把另一只手套也摘了,出去了。
许鸣寒没跟,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去,也不想知道。是他想错了,七八年了,什么都不变是不可能的。以前她还不是遇事波澜不惊,冷静非常的,现在看起来是了,完全没法和一点就炸的炮竹联系在一块了。
梁野合上了车,没去。但也没有目的地,兜兜转转的,她想着叁天,那就是他靠着她那天晚上,所以是真的有人过世了?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脑里一直转着这事的时候,车已经往海边开了。
她开的很慢,好像想改变她去别墅的事实,但一点用都没有。她想好了,如果等会见到他,他要是让她滚,骂她,她绝对掉头就走,死不死的随便。
约莫叁小时,她车才到别墅外。她试了一下密码,竟然没换,她就推门进去了。天已经黑了,里面也是,灯都没开。这一眼能看到院子,她这会儿想到野格了。之前它还会来迎接她。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人,也没动静。她走到他房间,门没关,里面也没人。她就一个个看,一楼的房间都没人。院子里也没有。
她又往二楼去,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她有点烦了,原来没觉得他这样板间这么大。现在找个人能找半天。
她下了楼,去了地下。她连灯光在哪都不知道,只能打着手电。下面倒是简单,酒窖,健身房,还有个工作室。
她先进的健身房,然后觉得自己脑子有病,都要死的人了,还会在健身房吗?酒窖也没有。
她就推开了工作室的门。
一股酒味儿,熏得她难受。她没关门,把手电关了。开门也看不见什么,她打量着周围,看不出是干嘛的。也没看到他人。她缓了会,让眼睛适应了一下再接着走。
结果就从后面被捂住了,身后贴上来个热源,吓了她一跳,她去抓那手,摸到了枚戒指,看了眼,是那枚。她就没那么慌张了,把他手拿开了。
“还没死,知道防着人呢。”
蒋应时不搭她话,自顾自往前走,又开了瓶酒。他连杯子都不用了,直接喝了。梁野合看他,整个人低沉不快,也不精致,胡渣都冒出来了,狼狈不堪。他直接就着瓶口喝,兑都不兑,也没给她一个眼神。
“你还没死那我就走了。”
结果她这话一出,那人就睨着她,一眨不眨。
蒋应时把酒放下,去攥她手,声音已是嘶哑粗粝,“你很想看到我死?”
“你朋友不想。”
“我问你。”
“你那酒喝多了是不是?真成疯狗了?”
蒋应时本来就被酒精弄的烦躁,被她这么一刺,窝火心烦,甩了她手,“没死,你可以走了。”
梁野合想他今天用词还挺文明,挺好。他让她走,她就走。她绝对不做什么多情人,免得惹火上身。
她抚了抚手腕,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