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鸣寒注意到她手腕上那串珠链,问她:“换了?”
梁野合随他目光去,“那味道不喜欢,换一串刚好。”
许鸣寒前言不搭后语的,“你长高了点。”
“你也一样。孔韫清呢,你告诉她了吗?”
“还没,事情才刚了结。”
“那我打个电话?”
许鸣寒点点头,梁野合变了,也没变,跟他第一次见的那会差不多,冷冷的,一副谁来都烦的脸。没想到他还能再经历一次。
梁野合没什么精力,现下也有点狼狈,她约的是孔韫清的地儿,安全点。梁野合没开车,只能叫车。
车来了,她就往后坐钻,许鸣寒跟着,也进了后排。
梁野合没管,闭眼休息。许鸣寒也没打扰她,全程就是跟着她,和以前一样。
这种和以前一样让她更烦,习惯的东西突然丢了,然后又回来了。她不喜欢这感觉。
她把许鸣寒往楼上带,就见孔韫清还搁那冲咖啡呢,头都没回。
“干嘛来这啊,这都要拆了。”
梁野合没答,看了眼许鸣寒。许鸣寒就出声了。
“孔韫清。”
孔韫清顿了一下,回头看,两人就站在不远处,夕阳透过玻璃窗打在他们身上。
她记忆就涌进脑里,上学那会也是这样,两个罗刹在班门口等她收拾东西,就喊一声她名,啥也不说了。
她扔了手里的勺,跑出吧台,眼泪就出来了,往他身上去,抱着他哭的撕心裂肺。
许鸣寒打小倒也知道孔韫清能哭,没想到这么能哭。何况那时候哭的一半都是装的,没哭的这么久过。
许鸣寒拍拍她后背,“你再哭,我这衣服就不能穿了。”
孔韫清回神来,开始踹他,“你好意思说?你他妈死去哪了?我和她找你那么久,你对得我们吗?”
“缉毒,要保密。”
“啊?”她愣了一下,“等会。”
孔韫清跑回吧台,给他两一人拿了杯喝的,坐下了。
梁野合从开始就没搭话,她就窝在沙发角落里,听孔韫清一问,许鸣寒一答。
听明白了,她就走了。许鸣寒要跟,她不让。她要好好缓缓。和蒋应时说的差不多,在南方,怪不得晒黑了。
蒋应时全都知道,所以他也知道许鸣寒今天会来找她?那他来干嘛,凑个热闹?他这人有病,思维跟她的肯定不一样,没什么必要知道他的想法。
先前就算她运气差,纯当碰见疯子了。以后也没必要接触。
蒋应时和她确实不是一个想法,他不可能放过她。本来没什么兴趣,但是自从他好像知道野格为什么会愿意亲近她后,就变了。
看起来她一点都没印象了。她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美好向上的感觉,但比他好,他就要看看她能到什么程度。
他问林芮都说什么了。林芮不敢骗他,老老实实都说了。蒋应时听到他哥的时候怒气更盛,他好像都能想象出梁野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向来置身事外于别人的伤痛,像上帝,好像告诉你,这是你该经历的,别在我面前废话卖惨。他非把她拽下来,看她哭,懂什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