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要收留我,我在他眼里更多的身份也是一个警方的棋子。他必须和上级报备,他的每一步必须要经过上级的指令,包括我之后的种种走向。
的确,作为林谦与的情人,或许我眼里和他眼里的风元林家还是有一些区别,至少我在一些糖衣里享受到过几丝红利,但他始终走在刀尖上,步履维艰。
但他说,我面临的危险性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尤其是后来和覃野的重逢,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不受他的控制,他开始害怕了。
不是害怕自己,而是害怕保不住我。
这几个月里,他和组织的联系前所未有地频繁,然而很多行动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等不来指令只得擅自行动。双方对他的耐心都已经到了极限,“我早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了。”他自嘲地笑,“很难解释我的很多举措是不是太过自私了点。”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何来自私?
我嗓子发紧,几乎说不出话,之后的每一个字都像要啼血。
“钟时安,你刚刚说,第一次见我想帮我,是因为警察的正义感。”他很了解我,走到今天,我早就是个没脸没皮的人,“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他的眼睛骤然瞪大,呼吸乱了节奏,似乎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种时候问这个问题。但他随后又很快镇定下来,“肚子,我……”
我一直紧紧盯着他。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利用了我,我在他以大局为重的人生究竟又占了几分,我只是想确定……
“我可能要死了。”他却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