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是被林谦与软禁起来了。
当我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想要出门,却被房子里陌生的佣人细声细语地劝说住的时候,我意识到。
林谦与几乎每晚都会回来,关于“他重新夺回杜明明”的花边新闻再次传满整个尚城。真的开始有自媒体费尽心思搜刮出过去跟我有关的所有真假轶事,乐此不疲地发一些我看了都会笑的流量推送。
却很少有人讨论祝杉,真正的名门大小姐,离成为下流谈资的距离还有十万八千里。
我和林谦与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一样生活,偶尔聊天,偶尔做爱,但几乎不吵架——因为没聊过什么深刻的内容。
这栋房子里,关于风元的关键性资料少得可怜。林谦与又不是傻子,不能说对我了如指掌吧,至少再也不会对我掉以轻心。
我是他的所属物,不能成为一个威胁。
我被切断了所有和外界的联系,电子设备没了通讯功能,在我手里也变得索然无味。除了电视上偶尔能看到一些关于尚城近况的新闻,我彻底成了一个摆设。
大概有半个月了,我终于还是没忍住,躺在林谦与身边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门?”
“你生病了。”林谦与转过头来专注地看着我,那目光把我的疑惑紧紧扼住,“所有人都知道你生病了。不方便出门。”
“你这样关着我没有任何意义。”
“你不属于任何人,这就是意义。”他的语气是那么的稀松平常,却让我感到无法呼吸。于是我起身,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浓重的黑暗,除了院子里的路灯,今夜连月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