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我不是必须活在真空里,但是只要我露面,我和林谦与两个人的外部世界就应该完全隔绝开,我们拥有的两片天空泾渭分明。
“你的确应该担心担心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晚上,疲惫过后我背对林谦与侧躺着,他埋头在我颈间嗤笑道。
大脑正从方才大片大片的空白里缓慢重启,他的话让我一时之间更加恍惚。
“我让钟时安替我去了,第一次会面,那个人蠢得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么急着动手,低级。”许是心情不错,林谦与难得打开了话匣子。
我却在听到“钟时安”叁字之后就立刻清醒了过来,几乎惊得要从床上弹起来。
但我到底是什么反应都没做,即使背对着他,我也连表情都控制得毫无波澜。
“别装了。”林谦与伸手覆上我的小腹,在耻骨上下意欲不明地游回,“我知道你们关系挺不错的。”
他能说出来,就说明他所以为的我和钟时安的关系还停留在表面的浅层交情上,问题不大。
只不过,情妇和下属,二者能成为朋友,对他来说自然是觉得讽刺。
“子弹打在肋骨侧面,没什么危险。”
“我知道你们是大学同学,但以后最好还是别往来了。”
林谦与咬了一下我的耳垂,鼻尖抵着我的肩膀,微微吸了口气,“杜明明,你知道你对于男人来说,挺危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