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改用两只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紧得布料皱成一团,“不是……”
林历添重重吐出一口气,“笨死了。”
即将要破格升任江城大学最年轻副教授的男人没有反驳他,而是顺着他的话,也说了一句,“对,笨死了。”
林历添:“才会错过那么久。”
“我的错,我不该听他的。”
林历添见他一副哪怕自己在胡说八道也会顺着自己的心意配合的模样,心里那点郁结慢慢减淡,笑了一声,“敷衍我呢?”
见他眼里的笑意,宋砚心里绷着的弦一松,正经地摇摇头,“哄你呢。”
林历添挑眉,“就这么哄?”
宋砚眼神飘忽,“你教我,我跟着学。”
林历添一顿,将棒棒糖叼回嘴里,三两下嚼碎,纸棍被丢进垃圾桶里,拽着人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回家哄。”
这时,被遗忘的两个冤种打电话过来,严商在电话那头紧张兮兮地问:“你们哪去了?不会吵起来了吧?”
“没有。”林历添脚步不停,“单我已经买了,我和宋砚先走了。”
那边开着免提,贝悦急了,“不是,老大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自己想办法。”
说完就挂了电话。
留在包间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贝悦不放心地问:“他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严商拿起面前的酒杯灌了一口,想了想,说:“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那么多年,自己一点都不知道,怎么说都会有点郁闷吧。”
听严商说完两个人的故事,贝悦不由震惊,“老天在玩他们俩呢?”
“不过至少现在美满了。”严商耸肩,又说:“你没喝酒,我车在附近,待会送我回去。”
贝悦:“想得美,找代驾。”
回到家,林历添没有开灯,双眸在夜色中却很亮,他松开宋砚的手,借着窗外璀璨的万家灯火看清面前的人,“哄吧。”
宋砚却看不清他,摸索两下,往前靠了靠,“不教我么?”
林历添将他抱到桌子上,宋砚虽然没他高,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体重不轻,吓得下意识勾住他的腿。
“这不是无师自通么?”林历添低低地笑。
宋砚羞赧得连脖子都红起来,一鼓作气地把腿更往上,在他腰后交叠,拖鞋全掉到地上,手也搭在他脖颈上,“然……然后呢?”
林历添什么都没做,就这样和他抱在一起,问了一个自己知道答案却还是想问的问题,“宋砚,你出车祸那天赶回江城,是为了参加同学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