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师对两个人的关系有几分猜测,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了个招呼,“你好。”
林历添颔首,“你好。”
而后对身边的人说:“我回去等你。”
宋砚点头说好。
楼道里只剩两个人,丁老师说:“这几天没在学校见过你,我还以为你交流学习没回来,不在江城呢。”
宋砚:“生了场小病,请一段时间的假。”
“原来是这样。”丁老师明白过来,“身体没什么事了吧?”
“没事了。”
两个人只是普通同事,没这么多闲话要聊,丁老师关心几句后就想结束这段没营养的尬聊,要走之前想起什么,提醒宋砚道:
“对了,黄老请了几天假没来院里,估计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院长问许老师,许老师说是他家里人生病了,你有空去看看他。”
他口中的黄老就是宋砚的直属博导,他前几天从许铭杨嘴里听说师母生病的事,老师应该是无法从家事中抽身。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林历添,他还有什么亲近的人,就只有这个导师,明知宋砚受伤,却没由有来探望他,一定是师母的情况不太乐观。
晚上吃完饭后,林历添听宋砚提起这件事,橘子皮剥到一半停下来,撩起眼皮意味不明地说:“那个姓许的会去么?”
宋砚的小腿搭在他大腿上,林历添强行要求的姿势,过长的家居裤被挽起几道堆叠在脚腕,露出一小截白皙骨感的脚踝,他迷茫道:“姓许的?许师兄?”
“嗯。”
宋砚老实回答:“不知道,我没有和他约好。”
听他这么说,林历添重新低下头剥橘子,绿油油的橘子皮一块块从果肉上脱落。
一瓣喂进宋砚嘴里,一瓣送进自己嘴里,两个人分吃完一整个橘子后,他又说:“我和你一起去。”
宋砚说行,静默片刻,突然问他:“酸么?”
林历添舔了舔嘴角,拎着他的脚踝放到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走到阳台的洗手池将手上泛黄的橘皮汁液洗掉,“酸死了。”
沙发上的人趿拉这拖鞋亦步亦趋往阳台走,贴到他身后,下巴垫在他肩膀上,露出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睛,“有多酸?”
江城即将入冬,阳台很冷,唯独背后暖烘烘的一片。
他没反抱回去,关掉水龙头,没什么威慑力地警告,“宋,砚。”
他觉得他的□□很有效,不,应该说是过于有效。
都消遣到他头上来了。
宋砚把头缩回去,额头抵在他后背的肌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