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碰了一下乐桃的肩膀,“你认识的?你哥哥?”
乐桃睁大双眼,见男人向她走来,紧张地开口,“斐,斐医生。”小时候的心理阴影,导致她有点怵斐夙。
斐夙在她面前停下,一双丹凤眼依然锐利,“我有事找你。”
乐桃没敢问什么事,毕竟她真的怵,“好。珍珠,你先回去吧。”后一句她是跟朋友说的。
珍珠眼珠子转了转,笑着应道,“好嘞,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斐夙选了个相对安静的咖啡厅,没有理会走过来的服务员,直接了当地开口,“你还能看见那些东西吗?”
乐桃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开口,“斐,斐医生,你在说什么?”
斐夙用那双锐利的丹凤眼看她,薄唇轻启,“四年前,你在医院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乐桃脸色霎时发白,她实在没想到,当年她害怕得只能缩在被子里掉眼泪的时候,她的主治医生却什么都看在眼里。
“你说,病房里有很多人。”斐夙笑了笑,他本就长得冷淡,笑起来让人心底发凉。
“你想做什么?”乐桃指骨发白。
斐夙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想请你帮个忙。放心,不管事情帮没帮上,我都会给你一笔钱,你应该很需要。”
乐桃沉默了,她现在还未成年,父母留给她的遗产都由作为监护人的叔叔代为管理,她想要搬出来,需要一笔不小的钱来维持生活。
斐夙把她的事情查得很清楚,也知道她肯定会同意。他站起来,音色淡淡,“走吧,我替你请了三天的假。”
乐桃闭了闭眼,跟在斐夙身后走了出去。咖啡厅门前,黑色轿车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助理模样的年轻男人微微弯腰,“斐先生,人齐了。”
“走。”斐夙长腿一跨,坐进车里。
乐桃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书包,也跟着坐了进去。
车里很宽敞,斐夙坐在车窗边,蹙着眉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乐桃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忍不住开口,“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斐夙看了她一眼,只说了句,“到了你就知道。”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快速行驶,很快出了滨海,拐进江州的公路。
晚霞从远处铺开,把棉絮状的云朵染成火烧云,美得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