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真真玩斯诺克?”
这是沈瑞安没想到的,斯诺克玩法的要求可比国标和九球要高得多。
沈逐光“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沈瑞安食指摩挲了一下球杆,突然笑道:“三哥也不会玩斯诺克,阿斐,教一个人也是教,顺便教一教三哥,怎么样?”
付真看向沙发上的沈云端,沈云端僵着背影,明明已经听见了这边说话声的他站起来,对沈月鹤道:“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沈月鹤隐隐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但是直觉让他不要深究。
他站起身,叹了口气:“我送你下楼吧。”
今天有带司机出来,倒不用找代驾了。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从始至终,沈逐光都没给过沈云端一个目光。
要不是有人在场,沈瑞安真想捧腹大笑。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阿斐对不是心上人的人,只有“绝情”两个字可以形容。
不愧是完美继承了沈家传统的阿斐,够冷心、够绝情。
沈逐光让付真过去喝水,看着沈瑞安,脸色冷淡,语气暗含警告。
“没有下一次。”
沈瑞安笑容一滞,这一瞬间,他仿佛觉得心底的所有阴暗都被对方察觉。
车上,付真看着车窗外的大海,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逐光注视着前方大桥,问:“怎么不说话?”
付真垂下头,轻声地道:“阿斐,我的思想坏了。”
沈逐光双手握着方向盘,左手食指上,泛着冷光的银戒格外显眼。
“为什么这么说?”
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焦虑、疑心、酸涩,种种感觉涌上心头,他紧紧地咬住了唇。
“别胡思乱想。”
沈逐光握住他的一只手,安抚。
付真觉得眼睛里又有水汽出来,他眨了眨眼,可是水汽没有消失。
“三哥好像不喜欢我。”
沈逐光冷淡地道:“我也不喜欢他。”
付真愣了一下,抬起头,小声地问:“他做错什么了吗?”
“这其中涉及到很复杂的问题,”沈逐光抬起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但是,我向你保证,不是你想的那样。”
付真脸微微有点红,恋人的亲密,让他只想永远沉溺下去。
大湾区的一处别墅,黑色轿车在喷泉池前停下来。
沈云端推开车门下车,径直走进别墅。
全是欧式奢侈风的客厅里,女人抵着下颌,侧身优雅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听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女人温柔地道:“云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