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星子露出身影,他才收起相机,走下游艇回到车上。
车外面,保镖们微微欠身。
看到车子离开码头,他们才直起身,回到游艇上。
沈家大宅灯火辉煌,佣人们在餐厅忙碌着,厨师也在紧张制作熏肉。
金碧辉煌的客厅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笑着跟老太太和沈太太说话,他长得很高,相貌看着年轻,气质也很优雅,谈吐间却透着成熟稳重,让人不自觉就对他产生好感。
然而老太太和沈太太却知道,这只不过是男人表面的样子,私底下的男人,花心滥情、风流成性,私生子多得可以组建一支足球队。
他跟他的大哥沈映流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一个心里只有权势,一个心里只有女人。
沈映棠:“……就是这样,后天书乐他们要举办一个假面舞会,想邀请阿斐。”
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儿子,老太太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开口:“又不是万圣节元旦,办什么假面舞会,阿斐这段时间要跟着他爸爸学习,哪有时间参加什么舞会。你也是,老大一个人了,怎么当人家爸爸的,月鹤你不关心,书乐就养在你跟前,成天不是喝酒就是聚会,也没见你关心过他的学习。”
沈映棠脸色不自然地道:“月鹤都这么大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我这个当爸爸的,除了金钱上给点支持,也帮不了他什么,书乐学习还是很不错的,就是有点爱玩,但他有分寸,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他承认他对孩子们不够关心,不过他有这么多孩子,他哪有这么多时间一个一个关心,也只有每个月给他们多打点钱来表示一下自己的父爱,毕竟除了钱,他就只有女人拿得出手。
老太太把茶杯“砰”的一声放到茶桌上,不悦地道:“这么些年,我以为你多多少少能改变一点,没想到还是那么糊涂!你给我听着,你的孩子只有月鹤跟璎珞两个,你要是再敢给我亏待这两个孩子,以后我那些东西,你一分也别想拿!”
“妈,哪有亏待这么严重,月鹤去国外读书,我每个月都给他打电话,”沈映棠心里不高兴,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月鹤和璎珞是我的孩子,书乐瑞安他们也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能偏心?”
“你以为你就很公平?我问你,月鹤在国外读的什么专业?”
沈映棠张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四儿子在国外哪个学校读书,读的什么专业。
老太太冷笑地道:“你知道书乐出去聚会有分寸,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却不知道月鹤在国外读的什么学校什么专业,”她深吸了口气:“我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把书乐他们几个带回来。”
“妈!”
“别叫我妈!”
沈映棠头疼:“刚刚不是还在说假面舞会的事吗,您怎么又把矛头对准我了。”
老太太:“你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阿斐不会去参加什么假面舞会,趁我心情还好,你给我回你的深水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