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逐光把剩下的照片放回文件袋里,起身就要离开。
沈映流阴恻恻地道:“看来你是不想见到你照片里的人了?”
沈逐光转过头,琉璃一样没有温度的浅色瞳孔看着沈映流。
他冷冷地开口:“不要碰我的东西。”
沈映流猛地吸雪茄,同样浅淡的瞳孔深处藏着怒火:“这是你对爸爸说话的态度吗?”
沈逐光又重复了一遍:“不要碰我的东西。”
见儿子铁了心要跟他唱反调,沈映流一口把酒喝光。
“男人能给你生孩子吗?你现在喜欢对方,等到了将来,看到别人儿女成群,你就会后悔。”
沈逐光:“我不介意你跟妈妈继续生。”
沈映流简直要被他气笑:“为了个男人,你连爸爸妈妈都不要了?”
沈逐光抬手看了眼时间:“还有事吗?”
沈映流把酒杯放下,他吐出口烟雾,看着儿子开口:“在婚姻的问题上,我希望你能听爸爸的话。”
“我只会和我的小兔子结婚。”
说完,沈逐光打开书房的门,走出去。
“小兔子小兔子,才二十一岁,他懂个什么爱情,”沈映流猛吸雪茄:“做事毫不遮掩,明摆了要跟我作对。”
他真是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让阿斐去燕市参加什么生日晚宴,前二十一年明明一切都按照他的设想长大,去了趟燕市,就遇上了只让他异想天开的小兔子。
沈映流让自己不要生气,阿斐还年轻,他还没有正式进入权利中心,等阿斐进入权利中心,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到那时他就会明白,一个继承人有多么重要。
燕市,碧空万里。
付真跟老板交接好工作,走出花店,正要去公交车站等车,一辆价值不菲的车从后方驶来,并挡住了付真的去路。
副驾驶的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病美人般的面孔,病美人长长的乌发松松垮垮地系在胸前,看见付真,他微微一笑,然后推开车门下来。
“你好,付真同学。”
付真愣住,面前这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他见过。
沈少爷留宿他家的那天晚上,他本来是要送面前这个男人去医院的,但是后来沈少爷看到他,就把车钥匙给了闻少爷。
而且似乎,这个人心脏不太好,他那天看到他捂着心脏对沈少爷说疼的样子。
付真抿了抿嘴:“你好。”
他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的,但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