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真也不好意思叫容存再坐坐,他把容存送出房门,容存把刚才放在房门口的一袋子零食拎起来给他,抱着球球低声道:“你从哪里认识的这个人?”
付真轻声道:“邵茵的生日晚宴上。”
容存一脸的果然如此,邵茵那个背景,能被邀请去参加她十八岁生日晚宴的,没有一个会是简单角色。
“我先回去了。”
付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把房门关上。
沙发上,沈逐光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九点钟,该播放的剧都已经开始播出,没有一个台还有新闻的影子。
沈逐光不喜欢看电视剧,台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回到讲解国家宝藏的台上。
付真去厨房把做好的饮料端出来,放到茶几上。
沈逐光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淡淡地道:“我该回去了。”
付真看着他碰也不碰的饮料,不知为何感到惶恐。
沈少爷的态度又变得跟从前一样冷淡,不,是比之前还要冷淡,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无措地看着他。
沈逐光起身:“饮料我就不喝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向房门走去,付真跟着他,沈逐光停下脚步:“不用送。”
房门打开,又重新关上。
付真眼眶微红,他紧紧地咬着唇,明明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冷淡?
楼下,沈逐光长裤口袋里的手机亮起蓝光,他没有理会,打开车门坐进去,静了好一会儿,发动引擎离开。
四十多分钟后,他回到中心大厦酒店。
套房里很安静,沈逐光给自己倒了杯冰水,边喝边走到落地窗前。
对岸的夜滩灯火璀璨,像坠落海面的一颗夜明珠,美轮美奂。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沈逐光拿出手机接听。
他声音冷淡:“什么事?”
电话另一头,正准备开口的闻与淳顿了顿,从这简单的三个字里听出了不一样的气息。
什么情况?阿斐居然在生气?
这个时间点,他不是应该刚从小朋友那里出来吗?
难道是小朋友惹他生气了?
不应该啊,就小朋友那怯生生的样子,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才会惹得阿斐生气?
闻与淳本来想叫阿斐出来玩的,话到嘴边,他拐了个弯:“我刚开了局游戏,你要不要一起啊阿斐?”
沈逐光:“什么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