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三人一个房间, 程砚和曲滔,还有一个交情不是特别深的同学住一间, 曲滔回来了也会啃会儿书,有时趴在程砚的床铺上问问题, 程砚也会给他解答。
“程砚在不在?”酒店房门前响起一道女声,正在给曲滔讲题目的程砚抬起头,站在不远处的男生瞅着玄关的方位, 示意程砚的位置,女声道:“那我进来了。”
是沈韵。
程砚盘腿坐着, 曲滔趴在他的床上, 两个人手底下压着书本,沈韵看到这一幕后说道:“临时抱佛脚啊。”
曲滔扭回头去,盯着书本上:“找程砚干嘛?”
沈韵来到二人跟前,“玩, 你们去不去?酒店后面有个网球场, 一白和笑笑他们都去了。”
曲滔:“这时候还有心思打网球?”
“这时候怎么就不行了?才得放松呢, 在考场坐一整天了, 回来了还不赶紧轻松一下。”沈韵说。
曲滔收起课本,被说服了:“行,我去。”
程砚躺下去,捧着语文书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沈韵闹了起来:“别呀,少了你不好玩,走呗,一起去,以后都没机会了。”
“考完试再玩,”程砚说:“你们玩你们的,不都去了?不少我一个。”
“程砚……”沈韵嘤了起来,在程砚耳边念咒,但程砚太过于清心寡欲,沈韵的念叨没起作用。
曲滔和沈韵下去了。
酒店里还有一个要啃书的男同学,他在班级里成绩也不错,以前是高于程砚的,不过后来被超越了。
“这么下劲,你报的什么学校?”男同学一边收拾着衣服,一边问程砚,手里拿着衣架。
“复旦。”程砚翻了页,小声嘀咕着什么,他在念古诗。
“真勇,那学校我不敢报,太难考了。”男同学说起自己要报的学校,程砚则静静地听着,没有太认真,左耳进右耳出,过会就忘记男同学说了什么。
七点多的时候,赵一白找了过来。
那会程砚还在啃书,从床上移到了桌子前,赵一白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
“下去。”赵一白说。
程砚合上书本,捂着耳朵,“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