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也很好吃,”程砚说:“这一家更好吃了,好像和我平时买的不一样。”
“都差不多的,这家我以前上学也经常买,就在小区楼下,我喜欢他家的味道。”宋御看他手里空了,拿一个新的包子,因为太烫了,他包着纸巾放在他手里,看程砚脸上的伤问:“伤不疼了吧?”
程砚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因为最近因为受伤的事情都闹得很不开心,他想起宋御生气时的模样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于是摇摇头:“不疼了,都没感觉了。”
宋御的关注点一旦放在他的伤上,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碰了碰伤痕的地方,说道:“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好,这段时间要忌嘴,吃什么我会让人帮你准备。”
程砚抬起眼睛:“怎么准备?”
他还上学呢,难不成每天被人包三餐吗?
宋御说:“这你别管,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程砚猜不透是什么,也就没追问下去,过两天自会知晓的事情,他不需要现在就追根究底。
“你怎么不吃?”程砚在吃了几个包子后,发现宋御没有动筷子。
“我吃过了,喝了杯粥。”
“太少了,给。”程砚拿起包子,送到宋御的嘴边,容不得他拒绝,宋御接下了。
吃过饭后,两个人换了衣服出门。
因为穿得太厚了,程砚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行动艰难,他里面已经穿了保暖衣了,还有毛衣,一件秋季的外套,再是外面的羽绒服,虽然他瘦,可是套上这么多层衣服,真有点不方便。
这也就算了,围巾还把他裹的一层又一层,程砚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像个千层饼或奶油蛋糕,那种剥开奶油是面包,面包里面是夹心,一层又一层的东西。
他老妈都只三令五申地让他穿秋裤,现在谈了恋爱,受限比在家长那儿还严重,围巾,帽子,耳罩,他都怀疑宋御是要把他关进冷藏库里去。
“我能不能脱一件?”程砚和宋御走在下楼的阶梯上,他连弯胳膊都艰难,露在外面的手被宋御温热的掌心包裹,藏进了袖子里,程砚另一手拽了拽围巾:“我好热。”
“出去就冷了,”宋御把他的针织帽戴端正,整理了下耳罩说:“不要露皮肤。”
程砚扭头看他:“你为什么穿那么少?”
宋御也有穿棉衣,可是程砚跟他比,一个像夏天一个像冬季,完全没有可比性,程砚觉得自己像一个重症患者刚刚出院,家里人生怕他有一丁点闪失,在寒冷的冬季包粽子似的包着他。
“我火力大,而且我也没受伤,”宋御言辞义正地说:“就这样,出去转一趟要是冻伤了,脸上更难好了,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