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只是开玩笑的,你考个差不多的学校就行了,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程妈不知道这句话重复多少次了,可是程砚只是点点头,说知道了,但并没有停下每天重复的刷题生活。
赵一白来找他他也不出去,后来几个朋友过来都请不动,渐渐的,就没人来邀请程砚了,程妈一直想他出去玩玩,可说不动他。
今天也是一样,程妈洗完澡,推开门看见程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程妈啧了一声,过去把灯关了,拿个毯子披在他身上,悄悄出了房门,叹了口气。
“看他这样我真害怕。”程妈满眼担心,家里没有人给程砚施加重担,她和程爸都只是希望程砚这辈子平平安安的,并不奢望他达到怎样的成就来回报家里。
程爸宽慰道:“小子长大了,这样也好。”
程妈忧虑道:“长大了是好,但也得有个年轻人的朝气不是?这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埋头苦学能行吗?”
“行,没事,”程爸宽心着:“他想考好学校就得埋头苦干,生活和学习的苦总得吃一份,提前历练历练也好。”
程妈想起自己的从前来,道:“我这辈子是没有为了什么这么拼命过。”
程爸嘴甜地说:“瞎说,你为了咱这个家没拼命?你生这小子的时候没拼命?”
程妈捶了下程爸的肩,两人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
程砚是睡了一个多小时,大半夜醒来的,他已经习惯了凌晨才上床睡觉,昼夜颠倒,困极了才睡,他的生物钟已经没有黑夜白天。
省内的比赛在假期举行,对程砚来说正好,他去参加比赛那天,赵一白和关迪他们都来了,同个寝室的基本都在,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他参赛的消息,后面一问,是曲滔在黑八球厅得到的消息,当时他还以为听错了,反复确认才知道真的是程砚。
程砚入了省内的台球赛,在初赛发挥稳定,淘汰了同个球厅出来的老友,一路挺进了总决赛,不关注赛事和台球的人看不到这档节目,就像程砚的爸妈,都不知道程砚这两天出门去干嘛了,而体育频道和一些网站上已经有了程砚比赛的视频。
“这么年轻……”
“听说才18岁。”
“我天,长得也超级好看,一对比感觉自己生来是凑数的……”
“他是哪个学校的?视频拍的不清晰,想看真人呜呜呜。”
“没想到喜欢台球的姐妹这么多,台球yyds!”
“我看不懂,但我知道好像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