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鬼哭狼嚎的声线,程砚觉得生不如死,刚刚玩游戏他和不少人的关系近了些, 例如这个正扯着嗓子飙高音的男生,程砚知道了他的名字, 还和他喝了不少杯酒。
“都想发生关系,”宋御一脚踩在玻璃桌上,长腿委屈在沙发和桌子的空隙里,他点了根烟,没抽, 在手上玩着,“野心挺大。”
程砚就知道他会计较, 刚刚酒桌上就不配合好几次了, 不过酒壮怂人胆,对他一直有用,之前亲宋御也是靠酒,他一喝酒就大胆地没有正行了,程砚拍拍他曲起来的膝盖,说道:“别玩不起啊。”
宋御扭过头,看程砚摆弄桌上的酒,他的腿突然一伸,勾起了程砚的胳膊,不悦地说:“你那个怂胆,今天是立起来了?”
往常亲密的说话给人看去了都不行,今天一句一雷区地惹宋御,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么没节操的话,真不像是他程砚干出来的事。
程砚自知理亏,笑了笑道:“你别跟我计较了,我这不是喝酒了吗?我一喝酒就乱说话,你忘了,之前还……唔。”
他话没说完,被宋御一把捏住了下巴,扭过了头,强行看着宋御,程砚眨眨眼,宋御说:“还怎样?还跟我表白?还亲我?今天也有机会,敢这么干吗?”
他怎么真地计较起来了。
程砚在他手里摇摇头,乖乖地说:“不敢,我错了。”
道歉能使人愉悦,总比猖狂地惹怒别人要好得多,宋御松开了手,与此同时,韩仓站在门边叫了声宋御的名字。
宋御抬脸看过去,临走时用手背碰了碰程砚的脸蛋,不算是安抚,算是警告,这笔账没算完。
程砚摸摸自己的脸蛋,宋御手面的温热还在,他看他出门,觉得好笑。
“程砚,副队跟你到底什么关系?”宋御刚走,就有看到了不该看的人跑来问程砚,喝了酒的程砚没那么避讳了,在别人灼灼目光下应道:
“你觉得呢?”
那人趴在沙发上,如实说:“跟情侣似的。”
程砚站起来,大胆地回了句:“有什么不可以?”
说完也没有管别人什么反应,他迈步出去了,留下那人自己揣摩,至于会怎么想,都看他自己的接受度了。
程砚酒喝多了,还好不晕,包厢里闷得要死,他出来透口气,脸蛋红一块白一块的,老爸说喝酒不上脸的人不能喝,他还好,程砚摸了摸脸蛋,坐在大厅里发呆。
忽然身边坐下一个人。
程砚转头看过去,这是张公用沙发,有别人来坐不奇怪,可这个坐下来的人程砚不能忽视,他看见这人的脸后,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