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御却道:“没注意过,不知道。”
这话回答地让程砚不好接了,他在宋御身边站着,时不时地偷窥一眼,竟然忍不住发笑了起来,“你好像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所以我在你眼里什么样?”
“是个落跑的小偷。”程砚说。
“小偷?”宋御挑眉:“我偷你什么了?”
“自己想。”程砚不围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你今天到底搞什么名堂,刚认识就让我打赢江蘅,你这么多朋友看着呢,我这第一印象不太好吧。”
听说江蘅球技挺好的,程砚也不敢说自己多么多么牛逼,但对阵了一下觉得只是基本水平,并没有像别人说的那么神乎其神。
“你不是说要一杆清台吗?好几次机会,偏要等到最后?”宋御观察他,程砚是一点点把球清完的,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迅速地结束比赛,别有用心。
程砚的确是别有用心,心里揣着明白,言简意赅地说:“不太尊重人。”
他有好几次可以一杆清台的机会,却变着法地把这机会给送掉了,人说什么最可怕来着?不是成绩好的,而是能控制分数的人最可怕,宋御其实知道程砚的意思,问出来无非确定一下和他所想无二。
因为江蘅是宋御的朋友。
如果是无关紧要的球友,程砚则可以自由的发挥,如果是沾亲带故的朋友的朋友,那就需要小心地对待,他还没摸清宋御的目的,宋御只让他赢,没让他放肆地赢,他懂这个尺度。
说是宋御了解他,程砚也算是了解宋御,两个人你我不分,早把各自的意图剖析的一清二楚。
“下周二校队选拔赛,知道吗?”宋御扯开了话题,很成功,程砚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这无疑是程砚十分在意的事情。
“听说了,真提前了?”程砚记得校队选拔赛都在周五举行的,选完了双休的时间给校队管事的人商议探讨,怎么今年的提前了。
“提前了几天,有什么打算?”校队这种事,听小道消息的,还不如听宋御的,宋御的话等同于官宣,准的不能再准了。
“尽力进啊,没别的了,”程砚想起高明让喻可欣传话给他的事,说的就是校队选拔提前的事,他当时还以为高明传错人了,还让他抓紧练习,“但是以我现在的实力,尽人事,听天命吧。”
程砚揉了揉后脑勺,头发被他搓乱,电梯门开了,他率先一步走出去,宋御紧随其后。
“对了,你们现在的选拔指标变了没有?”抓到打探情况的机会,程砚可不会放过,但愿他以前能多问问宋御这方面的情况,也不会一年一年的铩羽而归,只是出了那情况,程砚也没理由再联系宋御了,就搁置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