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笑了下,他的确是不会做饭,被揭穿了也不觉得难堪,他在赵一白面前就没有什么光辉形象,发小之间有的全是黑历史。
既然程砚打电话过来了,赵一白就索性把事情问了,说道:“曲滔约架的事你知道了?”
“知道啊。”早不是秘密了。
“叫你了?”
“肯定的啊。”
“别来。”赵一白上去就说。
程砚啊了声。
赵一白道:“你瘸着个腿去干什么?想变成真残废?”
“没那么严重吧。”
“汤嘉乐找的是他校外的哥,社会哥下手没什么轻重,谁在乎你有没有伤?”
程砚说:“不管下场什么样,找得到汤嘉乐就找得到头,他哥把我打残了我就讹汤嘉乐,谁管那么多。”
赵一白竟然无言以对。
程砚知道他被噎住了,笑了声,正经道:“说真的,这次有几成把握。”
赵一白道:“五五开。”
不知道对面是谁,很难办,和二班的人操起来时起码都是同年龄的,肉搏伤不了多少,但校外的人就不一定了。
赵一白说:“保不齐得动棍子。”
动棍子都是轻的,其实他们心里都有底,动不动刀这件事不好说。
也不是没这个先例,城南出过几次人命的事,哪一次没有校外青年的参与?那些早早辍了学没什么正经工作的人就爱在附近转悠,今天认这个做妹妹,明天指那个做跑腿,这事都见怪不怪了。
治安再怎么严,也没法阻止败类的滋生。
“那我们这边有什么?”程砚问:“要让他们准备家伙吗?”对方上纲上线,来真的了,他们要是不事先准备点东西,下场显而易见,赢了输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自己少受点伤。
赵一白说:“猴子那边顶得住,他表哥不也是社会人吗?”
“猴子表哥?”程砚脑子里瞬间来了副骨瘦嶙峋的身材,猴子表哥那身板程砚一个手都弄得过,“有点悬。”
“我也觉得,”赵一白说:“不过他说他表哥认识的人多,叫我们别担心。”
“担心倒是不会,就怕他表哥跟着受牵连了,我们几个学生就算了,他表哥不还得在江湖上混吗?”
“那……不让他喊了?”
程砚保持沉默,显然是没找到更好的处理方式,赵一白做主道:“行了,不让他喊了,我们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