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大庭广众下你侬我侬地黏在一块儿了,在别人眼里是基情四射的一幕,他俩却没顾忌,赵一白背着他的金主从人堆里撤了。
食堂里人多,两人没往那儿去,既然都说了请客,去食堂是有些寒酸了,赵一白不得宰程砚一笔?凭他那尿性。
他俩这考拉同款姿势有些腻歪,程砚虽然也觉得不太好,被路人的大眼珠子盯得紧,但别扭是一时的,爽是一直的,他选择对打量他们的目光视若无睹,搂着赵一白的脖子跟他扯犊子:“老班没生气吧?”
赵一白挑眉:“他生什么气?”
程砚道:“输了啊。”
赵一白大实话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说到这还真有点磕惨,程砚说:“有生之年愿能打赢二班一次。”
两个班一对上他们就没赢过,二班在年级组里算是扛把子了,真是没法干,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对上了,可他们不服输啊,找到机会就下战书,一是跟二班对起来有劲,技术在那摆着打起来才有意思,二是两个班的人本来就有摩擦,前前后后闹出过不少事了,谁都想压对方一头,都是小年轻,心里那把火就这么冲。
“打架还可能,打球不一定。”赵一白说话总这么实诚。
程砚听不下去,捶他一拳,“说什么呢,迟早的事。”
赵一白心知肚明的,这还真就是有生之年系列的事了,他道:“赶毕业前赢一次?”
程砚信誓旦旦道:“今年就非得赢一次不可。”
“今年?”赵一白嗤笑道:“信口开河也不带开这么大的。”
“你三班二班的啊?老给他们说话。”
“你他妈再捶我我就把你扔了。”赵一白被这一拳拳砸的胸疼。
程砚贱的不行,真就一点都不老实的,越说越来劲,赵一白作势把他扔了,程砚问候他祖宗,两男生嗓门又大,在校门口吵吵,保安大爷让他们声音小点,他俩哦了两声,降低了些分贝。
赵一白背累了,把程砚扔了,程砚试着把脚落地轻轻地走,一瘸一拐地挺滑稽,他那一下摔得不轻,脚腕扭伤得厉害,当时摔的那一下滋味真是生不如死,全力冲刺的情况下脚底打滑,脸朝地,砸的那一声特响,不止围观的同班同学,还有参加比赛的一个男生,都发现事大地围了上来,程砚毫不夸张地说,他当时是真地想撕心裂肺地惨叫出来,可他有所顾忌,只是握着小腿手劲发狠地掐着,疼的五官变形,到底是一声没吭。
都以为不严重,后来医生来看,这腿差点废了,医生还调侃他这么重的伤竟然能做到一声不吭,程砚解释说自己是爷们,对外只能这么说,博个好名声吧。
赵一白看他那蹦蹦跳跳的样子,忍不住吐槽说:“见鬼,你那天跑步不看脚底,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