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薛白和无双两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经过长长的走廊,一步步都走的魂不守舍。
在另一个房门前停下,薛青推开雕花的木质门。
屋内寂静,空中飘着淡淡的檀木香,就像焚了香一般。
薛青在榻前坐下了,望着男人俊美的睡颜出神。
他将脑袋倚在法海的身边,但又怕压到法海,只敢碰着被褥。
泼墨似的乌发垂下散开,和柔顺的衣料揉在一起。
看上去他也睡着了。
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呀。
好想你。
在一段沉默后,薛青轻轻地开口。
薛青偏头,看向法海的唇。
法海的唇形看上去和法海本人一样锋利冰冷。
可是,再冷硬的人,他的嘴唇也是软的。
薛青无厘头地想,法海是变成了睡美人吗?
或许需要薛青王子的一个吻,才能将他吻醒。
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笑到,他终于提起了点精神。
可是这一点提起的精神还没多久,薛青又感到了困意。
大抵是重伤未愈,大抵那药也有安神的作用,薛青总是醒一阵睡一阵的。
他站起身,准备上榻与法海一同入眠。
只是法海躺的太过外面,在床榻里头才有位置留给薛青。
薛青也不挑。
能与法海躺在一起,便也安心。
他脱下鞋袜,雪□□致的足踏上了床榻。
这几日消瘦的太多,连脚踝都比原先瘦了许多,仿佛轻轻一握便能折断。
但带着不可否认的纤细美感。
尽管知道法海陷入的是昏迷而并非寻常睡眠。
薛青的动作还是放的轻轻的,屏着呼吸和心跳,似乎是害怕打扰到法海。
他另一只脚跨过法海的身躯,动作缓慢,正要将剩下的一只脚也挪过去。
可是床榻上的被褥实在缠人,薛青本身也是伤势未痊愈,那药效发作,困意蓦地涌了上来。
薛青神色恍惚了一瞬,挪到一半的脚就和被褥缠在了一起,他才一动,便重心不稳,直直的往下摔了下去。
薛青:!
根本来不及稳住,薛青竟直接坠下重重坐在了法海的腰间。
就像一个跨坐的姿势。
看起来格外奇怪。
完蛋了。
薛青在心中绝望地想。
不管自己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薛青赶紧去看了一眼法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