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如之前一样的过。
薛青拿着一个小板凳坐在院中,帮陈大娘择菜。
今日的薛青已经换下了昨日祭典用的红衣,穿上了自己的惯常穿的的青绿色衣衫。
清丽可人。
啾啾迈着小鸟爪在他身边踱来踱去,用嫩黄色的鸟嘴啄着地上冒出的小草尖玩。
奇怪。
陈大伯今日难得没有出去劳作,选择休息一天在院中陪化妖的二蛋。
最近几天怎么都没听见过公鸡出声?
陈大伯十分好奇地瞅了眼待在鸡窝中不肯出来的大公鸡。
也不知怎么了,这只向来骄傲的大公鸡最近安静地过分,原本每日都要在院中趾高气昂地炫耀自己鸡冠和鲜艳尾羽,如今却不见其身影。
并且说来奇怪,明明是打鸣报时的公鸡,最近几日在天明之时也听不到公鸡的鸣声。
难道是因为村中的妖气渐盛?
陈大伯难得地思考了起来。
莫非这大公鸡也要化妖了?
面前的小黄鸟却像全然没有受到影响的模样,头顶竖着的羽毛大摇大摆的在院中乱走,活像个矮墩墩的走地鸡。
陈大伯忍不住伸手薅了薅路过面前小黄鸟的脑袋,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他乐的眯起了眼睛,问对面手中细致择着菜叶的薛青,青青啊,昨日鸾鸟的伤势如何?
那些臭道士,竟敢伤了他们尊贵的鸾鸟,如今想想便生气。
薛青看着被迫被摸头的啾啾,头顶的长羽毛都要被摸的扁了下去,两个小肉翅膀在陈大伯充满怜爱的大掌下艰难地拍着,瞧着似乎快炸毛了。
陈大伯还在问着:也不知道经过了这样的事情,鸾鸟还愿不愿意来我们栖凤村了。
薛青刚好将篮子中的菜都择完,他收好菜,看着还在陈大伯掌下努力挣扎的啾啾,不禁动作一顿。
陈大伯,有没有一种可能
啾啾啾!
小黄鸟终于忍不住生气地啄了一口陈大伯的手,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小红印子,这才让陈大伯收会了来自大伯沉重的爱。
浑身黄毛都被摸乱的小黄鸟趔趄着朝着薛青这逃过来。
嘿。陈大伯被这小黄鸟的反应逗笑了,这小鸡,还挺有脾气的。
啾啾啾啾!
小黄鸟的嘴中骂骂咧咧了一串鸟语。
虽然听不懂,但从它愤怒的小表情中可以猜想出应该不是什么好话。